医院里。
锦初躺在病床上休息,这里只有洪战和郁鸿章。
气氛沉闷而压抑,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向锦初解释郁北骁为何不在这里。
锦初呆滞的眸子动了动,木然地转头看着郁鸿章:“爷爷,他还会回来吗?”
原以为自己能拥有的东西竟是如此容易就失去,让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拥有过他?
郁鸿章老脸一热,锦初这可是把他问住了。
郁鸿章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两个红本本,交到锦初手上,语重心长地说:“锦初啊,你要知道,你才是他的妻子,其他的女人,外边的什么花花草草,都是浮云,懂吗?”
锦初注视着手里的小册子,翻开来一看,果然,清清楚楚写着她和郁北骁的名字,在配偶栏里,格外显眼,也深深地搅动着锦初的心。
她该高兴的,可她却笑不出来。
郁北骁连婚礼都能舍弃得下,在他心里,还会有她的位置吗?
锦初原以为郁北骁对她是有着几分感情的,可她发现自己错了。
那薄弱的感情,连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都敌不过。
“锦初,北骁那小子是很混账,但你怀孕,不管他如今对你的感情是多是少,你都有其他女人无法比拟的优势,你要懂得慢慢地去融化他的心。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一朝一夕的。想要一个幸福的婚姻,需要花去一辈子的时间,明白吗?”
郁鸿章的这番话,带给了锦初一些启发,可她需要冷静需要思考,一时间还无法稳定情绪。
与此同时,在婚礼现场,还有些人在那收拾残局。
宾客们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冷清。
用鲜花点缀成的花门以及路引,依旧是那么美丽而喜庆,粉红色的心形图案上,大大的四个字——永结同心,此刻只会让人感到无比讽刺与凄凉。
喷泉旁边有一男一女身影,远看去像是在欣赏美景,但实际上是在吵架。
童霏瞪着眼儿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杜橙的脑门儿,清脆的骂声脱口而出……
“混蛋王八蛋!欺负咱家锦初很有成就感吗?”
“好好一个婚礼被搞成这样,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能这么对锦初啊?我诅咒你们!”
童霏激动得脸都红了,杜橙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并且她还有越骂越起劲的架势。
杜橙真是后悔啊,自己干嘛不在医院待着,跑来这儿帮郁北骁收拾残局,结果童霏也在。
杜橙实在受不了,咬牙切齿地,一把将童霏那只手给抓住!
“你骂够了没?我是伴郎,我不是新郎!你骂我有p用啊!老子不是你的出气筒!”杜橙不甘示弱地吼回去,声音盖过了童霏。
童霏不愧是小肥肥,骂人都中气十足,立刻嗓门儿又大了。
“谁让你们是穿连裆裤的?你不告诉我谁打电话给郁北骁搅合了锦初的婚礼,我就连你一块儿骂了又怎么样,你咬我啊?”
杜橙怒视着她:“呸!你一身肥肉,死胖子,送老子都不会咬!”
“你骂谁胖子呢?你才是胖子,你全家都是胖子!”
杜橙忽然笑得很灿烂,极尽讽刺:“呵呵……你回去照照镜子吧,你这肥得跟一座山似的,还不肯承认自己是胖子?胖子,要不要我介绍几个专家帮你抽脂减肥,价格八折!”
其实杜澄是说得有点夸张啦,人家童霏体重也不过才一百二十斤,不算很胖,确实只是小肥肥。
童霏被杜橙这番话气得血冲脑门儿,一下子将手从他手里抽回来,猛地一抬脚。
脚上的高跟鞋被攥在手里,童霏冲着杜橙咆哮……
“臭男人,你去死!”童霏怒嚎着将高跟鞋敲在了杜橙脑袋上!
“啊——!”杜橙一声惨叫,手捂着被敲的地方,痛得眼冒金星。
“死女人,你站住!”杜橙不顾疼痛,不顾形象地嚎叫着去追童霏。
童霏早就将另一只鞋子也脱下来,拼命向着大门的方向狂奔,还时不时回头哈哈大笑:“哈哈哈……有本事你抓到我啊……哈哈哈哈……”
杜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跑,却还是追不上那个“胖子”,真是丢人!
居然被女人用高跟鞋敲脑袋,这是杜橙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遇到,耻辱啊!
最可气的是他跑不过她。
“死女人,别让我再碰到你!”杜橙冲着童霏的背影怒吼,喘着粗气。
一向风流潇洒的杜橙,今天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
一场被外界瞩目的婚礼,半途中断,外边那群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忙着打听消息,忙着深度挖掘一些能刺激人们眼球的内幕。
婚礼的风波,让锦初成了一个最不受待见的新娘。
到了晚上,锦初被接回郁家大宅去了。
郁北骁没出现,手机也不通,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借酒浇愁,向来不是郁北骁这么强势冷傲的男人会做的事情,但今晚,他不想回家。
夜店,灯光迷离,音乐劲爆,处处都透着you惑与刺激。
夜店的后巷。
“妈的,臭婊.子,装什么清高?”随着这怒骂,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传来,同时还有女人的尖叫。
“啊——!”女人痛苦地捂着脸,还没等她痛过,另一边脸已经被打了。
“老子叫你出场,那是看得起你,你竟敢不给面子?是不想在这混了是吧?”混混揪着女人的头发,一口唾沫星子喷人脸上。
女人愤恨地盯着眼前的混混,趁其不备,猛地冲着对方下身狠狠一踹!
“啊——!”混混杀猪般的惨叫,蹲下身体痛得直不起腰。
“站住!死婆娘!”混混边骂边追。
这一切都发生得突然,只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郁北骁已经走到路口,蓦地,身后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一把拽着郁北骁的胳膊,惊恐地大叫:“救救我!”
郁北骁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想要甩开这女人,可就在这时,追赶他的混混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