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韦挺的话,王珪这时候直接说道:“陛下和娘娘,乃整个天下之典范和标杆。”
“又怎么能够去做这等违背礼制之事?”
“这个媒人,那就由我来做吧。”
还没等王珪的声音落地,魏征就连忙摇头。
“不行,不行,这个媒人你不能做。”
“别忘了,我们几个曾经都是罪臣。”
“本来你做了这门下省的宰相,就受到了天下士族们的眼红,嫉妒。”
“你去做媒人,定然会被那些御史和礼部抓住不放的。”
“若是因此丢了相位,咱们之前定下的抚民以静,休养生息等所有治国之策,怕就要成为了泡影。”
“这个损失,可就太大了,足以是危害后世的。”
“若是李秋不嫌弃,就由我去为你做媒提亲好了。”
“其实,我魏征,也真的是爱惜武珝的才能。”
在听了他们几个的分析后,李秋也拒绝了魏征的提议。
关于王珪和魏征两人主导的这治国之策,毫无疑问,是有功于千秋后世的。
这哪头重哪头轻,李秋心中还是拎得清楚的。
随后,虽然已经到了中午饭口之时,李秋也没有胃口吃,就离开了冯立府上,漫无目的的牵着马独自在街上走着。
他的脑海中,思前想后,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这与自己最熟的柴绍、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几位长辈,都是人家罗可心那边的亲戚。
让他们来替自己去提亲武珝,不合适。
李靖大帅在朝中,根基浅薄,当不起这个风险。
房玄龄一辈子都是小心谨慎,杜如晦身体又不好。
目前好像只剩下长孙大人了。
可是这长孙大人一向是非分明,拿捏的很清楚,真的能够愿意为自己出这个头吗?
就在他溜号,心头盘算着事情之时,自己前方的道路忽然被人堵住。
李秋抬头一看,正是杜构和孙思邈两人。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啊?”
看着面前对自己施礼和询问的杜构、孙思邈两个,李秋顿了一下,笑着数道:
“啊,没什么事,满大街走一走。”
听到此,杜构笑着说道:“王爷,我这正带着孙郎中回府中给家父瞧一瞧病。”
“这都到了我们家门口了,您也总不能门前路过又不入内。”
“索性一同进来坐一坐,喝一壶茶?”
杜构是杜如晦的长子,在他父亲的悉心培养下,接人待物,各方面做的非常不错。
见他热情邀请,李秋也就跟着一起进了杜府。
一见到李秋竟然一起跟来了,杜如晦也是非常高兴。
“我说李秋啊,你小子做事情可是从来不吃亏。”
“我这边用你们芙蓉园神医,你就亲自跑过来蹭酒,蹭饭来了是不是?”
李秋这时候苦笑着摆手,“哪有您说的那样!”
“我这也是碰巧从附近路过,恰好撞见了杜构和孙思邈,也就被他们给带了过来。”
“其实呢,我也是进来看看,杜大人如今你的病情恢复的如何了。”
杜如晦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笑着说道:“你这小子也是有心了。”
“自从上一次被孙神医治好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发作过。”
“这感觉,也是越来越好了。”
“今天这也是杜构这孩子孝顺,按照孙神医的吩咐,定期过来复诊。”
“李秋啊,估计你从芙蓉园过来,这个时候肯定是还没有吃午饭。”
“等一会啊,咱们安排一桌好菜,好好的喝几杯。”
这时候,刚刚为他把完脉的孙思邈叹息一声说道:“我可是当不得这神医二字。”
“还有,就是眼下大人您的病灶表象虽然控制住了,但您的病却并没有痊愈。”
“而且以我的低劣医术,怕也很难为您去根治本。”
“所以啊,也请大人谨记我的话,切莫动气,更不能饮酒!”
听着孙思邈的嘱咐,杜如晦连连答应。
而后他们留孙思邈在府中一起吃饭,也被孙思邈以医务繁忙为由拒绝。
于是,这孙思邈前脚刚走,这杜如晦就又张罗起喝酒来了。
一旁的杜构苦着脸试图相劝,但只说了一句,就被杜如晦瞪了一眼,再也不敢发声了。
要论家教之严,杜如晦他们家在整个长安城都排的上名号。
在相当丰盛的酒桌之上,就杜如晦和李秋两个人。
长子杜构只能在一旁站着,服侍酒局,没资格一同上桌吃饭。
“杜大人,我也认为孙思邈说的有道理。”
“这身体可是一个人本钱啊。”
“今天咱们少喝一点,正好我这边也还有事等着去办。”
李秋一边说着,一边给杜如晦和自己酒盏中满上酒。
听了他的话,杜如晦笑道:“你小子,真的处处都是赚钱的理念。”
“又是本钱又是利润的。”
“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模样,说说看啊,什么事情能把你小子给难为成这样。”
起初,李秋是不打算说的,但在杜如晦的追问下,他还是把眼下的烦恼给说了出来。
听到此,杜如晦大笑,“不就是这么点儿事吗,又有何难?”
“明天啊,你把东西都准备好,我帮你去一趟应国公府就是了。”
听到他的话,李秋也就把自己的顾虑给说了出来,“杜大人,这可不是小事啊。”
“估计又得惹朝堂上一片纷乱。”
“您这身体?”
杜如晦这时候笑着跟他说道:“李秋啊,这里面很多事情你就不懂了。”
“我和你准岳父应国公,私下里交情是很不错的。”
“当初,还是武德年间时,我和玄龄处处遭受排挤,应国公可是没少帮我的忙。”
“你看,我这宅子,刚接过来时是漏风漏雨,还多亏了他这个工部尚书偷偷帮忙修的。”
“如今他刚从荆州回来,我也正想去他那里坐一坐,聊聊天。”
“毕竟也快一年时间没见过了。”
“至于你担心的那些朝臣?”
“嘿,我同玄龄可不一样。”
“对于他们那些人,我何曾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