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王府。
因为近来发生之事,李泰也是同岑文本、刘洎等人紧急磋商。
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老师,我这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竟然不趁着这个机会来打压我们。”
“反倒是跟这李秋和芙蓉园较上劲了。”
这时候,岑文本眉头紧锁。
微微摇头,随之说道:“这里面具体的原因,臣暂且还猜不太出来。”
“但有一点,总是没错的。”
“那就是太子和东宫方面越想做什么,咱们就应该越去阻挠什么。”
“可能,东宫方面的人和太子也是清楚。”
“殿下您和魏王府这边,有着致命的短板。”
“一无兵权,二没有充足的财力、物力支持。”
“有的,只是一群文人,书生,以及您的才名和在文人当中的威望。”
“反观芙蓉园。”
“恰恰最不缺的,就是这兵权和财力,物力。”
“所以东宫方面就是打压我们,也无非就是找找麻烦,撤去几个人的职位。”
“无关痛痒。”
“但他们若是趁此机会,将芙蓉园和李秋敲掉。”
“断绝了芙蓉园彻底倒向我们的可能。”
“不得不说,到时候太子的位置和大计,就稳定了太多。”
“单单凭借殿下和咱们自己的实力,是无论如何也争不过东宫的。”
听着岑文本的话,李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老师您的意思是说。”
“起初时,咱们还可以坐观虎斗。”
“可是现如今,不能再任由东宫打压李秋和芙蓉园下去了?”
这时候,岑文本深深的点了点头。
……
很快,一股无形的风,很快速的无声吹过了许多魏王府派系的官员耳边。
最直观的,就是反应在了那六品官员张领的身上。
起初,就是杜正伦也以为,那个唐俭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区区一个尚书右丞,怎么就能放话出来。
要把张领给赶出长安,还谁都不许阻拦?
那吏部尚书高士廉,以及这整个吏部,都向来是东宫的地盘。
就是房玄龄来了都没有用,你一个唐俭又算个屁!
可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在第二天,第三天,朝中弹劾、奏本张领的奏章。
就如同雪花一样飘入到了东宫之中。
其中虽然不乏有亲近芙蓉园这边的官员奏本。
但里面的绝大多数,都是魏王府那边的。
像这样一群大小狐狸一起发力,针对的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张领。
这种结果还有他好?
单单是被揪出来的较大的罪责,就有两条之多。
其他方面的不检点,和僭越之事,更是数不清。
在这样一种巨大的压力下,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下。
又有哪个吏部的官员敢徇私枉法?
甚至是有魏王府方面在监察院的官员,直接就闯到了尚书省的吏部之中。
质问这边的官员们,为什么还不处理那个张领。
是不是偷偷拿了人家的好处?
用不用也趁此机会,大家一同查查你?
在这个大染缸里,想要说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圣人。
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面对着这种架势,自然也没人再肯替张领担这份罪责。
等这件事上报到了吏部尚书高士廉那里后。
千年道行老狐狸的他,连想都没想。
直接就弃车保帅。
把张领罢官,免职,驱逐出京师。
在临走之前,那个张领大呼冤枉的又跑到了杜正伦的府门前大喊大叫了半天。
但最终他连杜正伦的面都没有见到。
发生了这种事情,杜正伦和孔颖达两个也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但没有办法,也只能牺牲他张领一个了。
等李承乾那边听到了这件事后。
直接就气得摔了手中的玉盏。
“这个魏王。”
“蠢!”
“他就是一头愚蠢至极的蠢货!”
……
另一边,在献陵旁的宫殿之中。
一身素服的李世民,轻叹一口气。
有些疲惫的将手中的奏折丢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然后对身旁的长孙皇后说道:
“瞧见没。”
“现如今,就连房玄龄都向朕递来了奏折。”
“同辅机和柴绍一样,说的也是这李秋出使吐蕃一事。”
“这个太子啊,什么时候才能让朕惊喜和满意一回?”
“如今这才几个月过去,他就弄的这么多朝中重臣不满。”
“若是时间长了……”
“你就说朕又如何放心将这李唐江山交到他的手中?”
对于李承乾能否合格的做一个帝王,长孙皇后倒是不怎么关注。
眼下她真正发愁的,就是李秋和李承乾这兄弟间的之争。
“陛下,你说这太子,怎么好端端同李秋较劲起来?”
“而且还非要设下如此狠辣的手段。”
“他明知道李秋与吐蕃素有旧怨。”
“却还有意的将他派往那边。”
“能够让兄长,柴绍和玄龄都同时紧张的。”
“想必长安那边的形势要更为严峻才是。”
“陛下,要不要您一下道旨意,去阻止此事?”
听到此,李世民微微摇了摇头。
然后看了长孙皇后一眼,轻笑着反问道:
“皇后啊。”
“你当真以为,要是李秋自己不愿意去那吐蕃。”
“就承乾的那点手段和谋略逼的了他?”
“就李秋这混小子,若是贴上了毛,那比猴儿都精。”
“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出危险的。”
“依朕看啊,倒是李秋自己,巴不得这次机会,出使吐蕃呢!”
听着李世民的话,一旁的长孙皇后不由得皱眉。
“陛下,您这话说的我,倒是越来越迷糊了。”
这时候,李世民笑着将一份来自兵部的军情递到了长孙皇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