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堵得厉害。

等他们到达警局,苏行止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了解了是什么情况。

刚办好手续,准备进去见相思。

“九爷。”

傅寒江颔首,沉着脸往里走,“简单说下吧。”

“九爷。”苏行止皱着眉,犹豫着道,“目前,不太好。”

傅寒江没觉得意外。

之前他已经了解过,姚乐怡一旦正式提出控诉,会面临什么样的状况。

默了默,问道:“这期间,我需要给相思办理保释,随时等待审讯和传唤……”

“九爷。”苏行止望着他,摇了摇头。

“?”傅寒江停下脚步,脸色越发严峻,“你这什么意思?”

“九爷……”

苏行止如实道,“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现在不止是姚乐怡的控诉……”

不止?

傅寒江瞳眸缩起,“把话说清楚!”

“是!”

苏行止点点头,他也是刚才才了解到的。

“除了姚乐怡的控诉,还有,夏萌……”

就在刚才,警方接到了夏萌的举报。

“夏萌指控相思,说是,相思,‘贿赂’她,企图买通她,要求她做伪证据,陷害姚乐怡!”

“!”

闻言,傅寒江一凛,闭了闭眼。

这个夏萌,就像个水蛭一样,咬住他们不放!

先是教唆相思和他分手!没能如愿,这又换了一招!她会被姚乐怡利用,根本是活该!

傅寒江呼吸有些不稳,“对相思,影响很大?”

“……是。”

苏行止点点头,继续往下说,“夏萌还录了音,这下是,人证物证齐全!”

也就说,盛相思是不是故意杀害姚乐怡,暂且不好定论。

但是,她‘贿赂’夏萌……

有些话,苏行止不得不说。

“这间接证明了,相思是有伤害甚至杀害姚乐怡的动机的!”

有动机。

再加上人证,以及本人指认!

傅寒江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寒意从心尖窜出,迅速蔓延至全身。

不觉攥紧了手心,看向苏行止,“一会儿见了相思,这些话……”

“九爷。”

苏行止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这事不能瞒着,后续还需要相思的配合,她不但要知道,而且,要知道的很详细。”

知道九爷心疼她,但是,有些事,是九爷没法替她的。

“……”

傅寒江语滞,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进到里面,见到了相思。

“二哥。”这会儿,盛相思见到傅寒江,还有些心虚。“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傅寒江伸出胳膊,隔着桌子,握住了她的手。

瞬时,盛相思就有些绷不住了,红了眼眶,“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那种话的。”

“没关系。”

傅寒江捏紧她的手,皱眉摇头,“是我的错,不该跟你生气。”

“苏律师。”

盛相思这才看向苏行止。

因为苏行止没来,她还没有接受审讯,对情况还不够太了解。

但是,她大致能猜到。

也有心理准备,“是不是,姚乐怡控告我了?”

“是。”

苏行止点了点头,看一眼傅寒江。

“相思,现在情况,有些复杂……你别着急,慢慢听我说?”

“?”盛相思微怔,下意识的看向傅寒江。是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屏住呼吸,点了点头,“你请说。”

“你是不是见过夏萌……”

看着苏行止的嘴巴开开合合,盛相思静静听着,他说完了,她也听明白了。

“情况,就是这样……”

苏行止收了声,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

盛相思扭头朝向傅寒江,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二哥……”

忽而自嘲的笑了。

“所以,我这是蠢到自己送出了把柄?那我,是不是死定了?”

“不是!”

傅寒江紧握住她的手,直摇头,“别这么说!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苏律师吗?他会有办法的!”

“呵,呵呵。贿赂?伪证?”

盛相思眼底微微潮湿,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凉的。

“为什么会这样?这世界怎么这么可笑!”

她摇着头,苍凉的眼神中透着绝望,“一个姚乐怡,一个夏萌!明明坏事做尽!”

情绪渐渐激动。

“而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我只是想讨回个公道!揭开真相!把恶人绳之以法!怎么就这么难?”

用力的眨眨眼,硬生生的把眼底的湿意逼了回去。

“你不会有事的!”

傅寒江看不得她这样,她撑的太辛苦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哼。”

盛相思勾着唇,讥诮的笑着。“是啊,我是不该有事!”

一下又一下,缓慢又用力的摇着头。

“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没害过任何人!我不怕!我不相信,法律会判我有罪!我不相信,这世上,没有天理!我会和她们对抗到底!”

“是,一定!”

傅寒江紧握住她的双手,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你这样想是对的!苏律师问你什么问题,你都好好回答,嗯?”

“我犯的蠢,我认。”盛相思收住了泪意,看向苏行止。“苏律师,你问吧。”

“好,我们开始……”



目前的情况,不允许保释。

盛相思必须留在警局,48小时。

从警局出来,苏行止对着傅寒江保证,“九爷,我会尽力的。”

宽慰了两句,“还好,相思没有慌,她有很积极的配合。”

傅寒江却没觉得一丝轻松,只叮嘱道:“最近你手上其他的事,都暂时放下,专心忙相思的事,她一定不能有事。”

“是。”苏行止一凛,郑重应了。

然而。

傅寒江没等到48小时后。

当天晚上,深夜凌晨。

傅寒江还没睡,相思现在这样,他哪里睡得着?

刚把君君哄睡着,回了房,一个人躺在他和相思的床上,指尖夹着支烟,摸了几次火机,想要点燃。

但是,不行。

眼前总是浮现出相思的脸,娇嗔着:“你敢抽试试!不想活啦?”

嘁。

傅寒江笑笑,低低喃喃:“不敢,我怎么敢?”

掌心一收,把那支烟给揉碎了。

紧接着,手机响了。

“九爷,是我。”

是苏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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