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我去喊我爹回来,他治崴脚很有一手,你的脚都肿了,可不能拖。”
夏宝儿点头,“好,那你也别生气了好不好?”
霍衍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吻,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去睡好,给她盖好了被子,才转身离开。
霍成泽听到了这件事儿,急匆匆的从大队部回来了。
临近年底,大队里事情多,眼看着就要下雪了,有好多事儿都得在下雪之前完成。
免得到时候大雪封了路,什么事儿也办不了。
谁知他刚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准备出门去找他的霍衍之。
“听说宝儿受伤了?她伤哪儿了?”
郑秋蓉今天恰好跟着几个妯娌一起上了市里去置办年货,不在家。
不然的话,她要是知道夏宝儿被柳春梅害成这样,她是一定会去知青点手撕了柳春梅的。
夏宝儿躺下还没一会儿,就听见外头的动静。
她干脆撑着身子,靠坐在炕上,然后艰难的用手把枕头塞到背后,企图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一些。
霍衍之恰好推门进来,见状,他连忙上前,把夏宝儿安置好。
随后,他整个人坐在了夏宝儿的身侧,长臂揽住了她的肩膀,低声烘道:“我爹来给你看看脚踝,要是疼的话,你就捏着我的手,咬我也行,忍一忍啊?”
“崴了脚这件事儿可大可小,要是当时没治好,说不准就得留下病根儿,往后动不动就会崴到这里,那滋味儿,可不好受了!”
夏宝儿咬着唇,从药箱里拿出来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递给了霍成泽。
“我知道的叔,我尽量忍着,您动手吧!”
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手却紧紧地握住了霍衍之的手,企图获得好一些力量。
霍衍之将她搂的更紧。
霍成泽看了看夏宝儿的脚,随后将药油倒了一部分在掌心,双手把药油搓热,然后敷上了夏宝儿的脚踝。
揉搓,摇晃,时不时的还拉扯两下。
夏宝儿疼的眼泪都掉出来了,直到实在忍不住了,才揪着霍衍之胸前的衣服,哼唧了几声。
霍衍之心疼的不行,“爹,你就不能轻点儿?”
霍成泽觉得自己已经很收着力气了。
“再轻一点儿,都没疗效了,乖丫头,你再忍忍啊,一会儿就好了。”
夏宝儿“嗯”了一声,模样可怜的紧。
好不容易给她弄完了,夏宝儿愣是疼出了一身的汗。
她知道,自己的后背还有擦伤,但是,她不好叫霍衍之上药,只能暂时忍着,等郑秋蓉回来再说。
夏宝儿柔声对霍衍之说道:“我想睡一会儿,等下婶儿回来了,你喊我。”
霍衍之点头应好,把夏宝儿再次放好,守着她睡着,霍衍之才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霍成泽在院子里等着他。
丫丫已经添油加醋的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霍成泽,光是复述一遍,小丫头都气得不行。
见到霍衍之出来,丫丫连忙凑过来问道:“哥,宝儿姐已经睡了吗?”
霍衍之点头,“嗯,她睡了,你今天就在家里玩儿,哪儿也别去,免得宝儿姐喊你帮忙,找不到人。”
丫丫懂事的点头,“好嘞,我今天就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夏宝儿肯定还有别的地方伤到了。
女孩子家,脸皮薄,有些事儿不方便跟他说,可是他不能一点儿都察觉不到。
“我和爹出去一下,你在家里乖乖的啊!”
猎物已经到被搬到了大队部。
两只狍子,还有一堆的山鸡野兔。
大家伙儿听到今天能分肉,早早的就来大队部门口的广场等着了。
霍成泽的脸色不好,霍衍之紧跟其后,就像是一尊煞佛,任谁看了都觉得心里发毛。
柳春梅被五花大绑在了大队部门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头发也乱糟糟的,鞋子不知道在哪里整丢了一只,光着一只脚,另一只脚穿和鞋,狼狈的不行。
有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凑上前来,问着左右两边的人怎么了?
今天去山里的人多,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原本还有人不知道的,经过口口相传,也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杨花妞直接从拎过来的菜篮子里面薅出了一把烂菜叶子,往柳春梅身上一扔。
“我呸,这个女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一天到晚脑子里想不了什么正常事儿,光想着害人,我看呐,像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就应该送去吃花生米。”
渐渐地,朝她身上丢烂菜叶子的人越来越多。
她的嘴巴被紧紧地塞住,说不出来一个字。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霍成泽过来。
就在此时,整个大队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
“今天,我们大队发生了一件十分恶劣的事件,那就是柳春梅,柳知青,她竟然在夏知青上山采药的时候,伸手将夏知青从山上推到了断崖下面,还好断崖不高,夏知青没有生命危险,这件事情的性质极其恶劣,我已经上报给巡逻队的人,全权把柳春梅交给巡逻队处置,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
众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像这样的人,就应该拖去吃花生米。”
“就是,就她这样背地里朝人下死手的人,谁还敢跟她住在一个村子里啊?”
知青点的那些知青们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可不敢跟她住一个屋,万一她半夜起来杀人怎么办?”
“大队长,我申请您把柳春梅单独安置在一个地方住,我们都不敢跟她住在一起。”
既然是群众的反应,身为十佳好队长,霍成泽肯定要满足自己村民的意愿。
于是,在他的同意下,知青点的人很快就把柳春梅所有的东西,都打包从知青点丢了出来。
现在,就等着巡逻队的人过来把人带走了。
柳春梅被带去了大队部的一个空房间里面关着。
解决完了大事儿,大家伙儿开始乐呵呵的分肉。
霍衍之则悄悄的溜了过去。
哐当一声,房门一关。
霍衍之一脸狠厉的模样,吓得柳春梅不停地哆嗦。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可是知青,你没权利管我,就连你爹,都没权利管我。”
霍衍之冷哼一声。
“呵,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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