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惠真,心中焦急自己这已经大乱的阵脚和军营。
自然是不愿意被唐军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将给纠缠住。
于是便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利用着自己的狠辣对薛仁贵发起猛攻。
虽说薛仁贵目前经过李秋的调教,也经历了数次的锻炼。
但经验上还是短缺的很。
尤其是高句丽这边将领的武艺,招式,打斗风格,薛仁贵从未见过。
与之前交手过的突厥相差迥异,一时间面对着惠真的猛攻。
他未免有些手忙脚乱。
于是在一个疏忽间,薛仁贵手中的小版方天画戟被惠真手中的兵器击飞。
随之,手无寸铁的薛仁贵就处于了极度的危险之中。
“哼,小子,下辈子再投胎找个像样点的师傅。”
“别再弄这些不伦不类的兵器,再害了性命。”
“受死吧!”
说着,惠真手里的长矛就朝着薛仁贵刺来。
力量极大,速度极快,角度极其刁钻。
不出意外,薛仁贵绝无可能逃脱,一定会被这一枪挑于马下,性命不保。
但就在薛仁贵眼中的枪影越来越大,心中也是越来越绝望。
以至于绝望到心如死灰的地步。
这种感觉,是在他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
可就在薛仁贵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惠真的脸上挂满了狠厉和得意之时。
一个大号版,更加沉重,锋利的方天画戟随之杀到。
只一招,随着一声巨响,就将惠真势大力沉,刺来的这一长矛嗑开。
这一次撞击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惠真只觉得自己胳膊发麻,虎口开裂。
手中的兵器都险些握不住。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世上怎就有如此大力之人?!
而且这个银盔银甲的唐军将领,是如何到达自己身前的,他都没能看清楚。
可还不等他心神稍定,李秋的下一招,一记横扫千军,直接斜向里刺来。
单单是听那方天画戟上呼啸的风声,这个惠真就只觉得头皮发麻。
仓促间,只得再用手中兵器去挡。
但刚才就已经手臂发麻的他,又怎能挡住李秋的这含怒一击。
当即是手中长矛被嗑飞。
随着一声惨叫,他整个人都被李秋扫落马下,他的整条右臂连同肩膀都随之被削掉。
由于眼下正是黑夜,整个高句丽营地都是一片混乱。
那重伤的惠真落马后就被周边的高句丽兵士保护着逃窜而走,无处去追。
接下来,这场战斗就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厮杀。
各自为战的高句丽兵士逐渐被包围、斩落。
他们死的死,逃的逃,伤亡颇为惨重。
这一战,直到天色蒙蒙亮时,才随之结束。
到处是燃烧的营帐,遍地的尸首、残骸。
经过事后统计,这一仗,唐军斩杀高句丽兵士一万六千余人。
损伤仅两千余。
绝对的大胜。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这时候,李秋吩咐大军原地休息两个时辰。
埋锅造饭。
然后继续追击高句丽敌军。
这边的善后,打扫战场,全部交给后方的宋佑他们来解决。
此刻,李秋身旁的副将随之担忧的问道:“王爷,朝廷方面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击退高句丽。”
“眼下,我们已经给了他们当头痛击。”
“想必这一次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他们再不敢前来挑衅。”
“若是我们再继续猛追痛打,将这场战事拖入泥沼,会不会受到朝廷方面的不满和责处?”
听着他的担忧,李秋轻哼一声。
“我大唐边境,至少我幽州的地盘,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既然他此番抢夺了我们的粮食,牲畜,还杀了我幽州七名百姓。”
“那我就占了他七座城池,以儆效尤!”
“至于朝廷那边,不用在意。”
“咱们连清河崔氏都杀了上千人无事,就更别提多杀几个前来犯境的外族人。”
……
另一边,在高句丽的大军中。
这一夜的大战,可谓是将他们所有人都吓破了胆。
此刻他们的整个大军之中,都是人心惶惶。
这些唐军,身如钢铁,自己的长矛根本就难以完全的刺进去。
想要将唐军杀死,极其困难。
反观唐军手中的造型奇怪的长刀。
切自己就如同切豆腐一样。
自己身上的盔甲,就如纸糊的一般。
不然的话,他们就算是被偷袭,也不至于如此的狼狈。
而他们心中一向勇猛无比的大将军惠真,此刻更是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连整支手臂都被人家被斩掉。
听昨日搭救大将军的那些亲卫说,大将军仅仅是同那名骑着红马,手持大戟的唐将交战了两三个回合。
就落得如此境地。
实在是难以想象。
听说,那名唐将,就是大唐赫赫有名的神武大将军,大唐的幽州王。
之前突厥的三位可汗,全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此人神勇无比,一人一马可抵三千精兵,有万夫莫当之勇……
总之,此刻高句丽的大军之中,军心已经涣散到了极点。
他们的副将,也是不敢有一刻的歇息。
尤其是当他们已经接触到唐军派出的斥候先锋后,更是心中恐慌。
一万多大军被几千人马追击的溃逃百里,直到连夜逃进了柳城,才算是松下了一口气。
……
当李秋亲率五千大军来到城下之时,一见到高句丽这城池,甚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初,他只以为像大唐武功、泾阳、凌阳等处的城池,又矮又破,一圈的残破土墙。
可是当他如今见到了高句丽的柳城之后,才知道大唐那边的城池还算是好的。
高句丽这边的城池,比武功、泾阳的城池还要低矮两三米。
城墙顶的宽度,勉强两个人错身的空间。
就这种城墙,他们的士兵站在上面,不就是给自己一方大军练箭的活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