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颇为丰盛的酒宴落座之后,李道宗和李秋两个边喝边聊。
“李秋啊,我听说那灵州的僚人叛乱。”
“朝廷要派一支军队去讨伐?”
对于李‘’道宗能知道这个事情,李秋一点都不意外。
他可是整个大唐将领中,最上面的那个层次。
既是皇室宗亲,同时又战功赫赫,颇有功绩。
见到李秋确认,李道宗随之说道:“这支军队,你就不要委派别人了。”
“对于灵州地带,怕是也没人能比我更熟悉。”
“由我带队正好。”
听到此,李秋不由得有些为难。
“王爷,您这身份和资历,让您去带上万八千兵马去平叛些许僚人?”
“这未免不大合适。”
李道宗此时一摆手。
“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我也不瞒你说。”
“这眼看着就要到年节了。”
“若我继续留在长安城内,皇室内部的诸多活动和朝廷庆典。”
“无论如何我都推脱不开。”
“到时候免不了被人瞧了去,看笑话。”
“所以我关注着兵部这边的动态,也有好阵子了。”
“今天终于等到了这个大好良机。”
“李秋啊,这件事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这个忙。”
见到李道宗都如此说了,这个人情无论如何都得应下。
至于冯立那边,问题倒是不大。
正好还能在家过一个好年。
于是第二天,李秋就将出兵镇压灵州僚民叛乱的奏折报了上去。
李世民一看这份奏折和李道宗的人选,当即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没有异议,直接准奏。
命李道宗率一万五千兵马,立即赶往灵州平叛。
另一边,在大安宫。
武士彟前来这里拜会。
原本,他昨天就打算要来。
可是却被芙蓉园夜里发生的那件事所惊动。
就改成了今天。
又是许久之后才见到太上皇李渊的面,武士彟不由得心中唏嘘,甚感悲伤。
眼下的太上皇,发须都已经是全白。
单凭肉眼,就能看出他的腿脚不甚利索,身体也足见老迈。
唯独精神头却依然是很足。
眼神之中,也恢复了往昔的清澈和深邃。
“子信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阵子,我唯独是盼着你回京过年的日子了。”
一见到武士彟,太上皇李渊非常的热情。
会心的露出了一片笑容。
而武士彟,也是急忙给太上皇施礼。
“太上皇,我是前日回来的。”
“原本是打算昨天来探望您。”
“不料却遇到了点事情,就推到了今日。”
“看您这精神头,还挺足的。”
“不知近来您老人家身体可还安好?”
对于芙蓉园夜里遇袭事件,武士彟没敢跟太上皇讲,生怕他忧心。
听到他的关切,太上皇李渊轻叹一声,颇有感慨的笑笑。
“精神头还可以。”
“倒是这身体,越发的大不如前。”
“连我自己,都能感受到老了。”
“不中用了。”
“就连腿脚,都远不如从前灵便。”
“这人呐,身体一旦坏掉了,再想要依靠药物什么的养好,可就难喽!”
“来,子信啊,你好容易回来一趟。”
“陪我喝喝茶,好好的聊聊你那边的事情。”
随即,武士彟就将自己荆州、岳州、复州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仔细的同太上皇说了一下。
尤其是在程名振的帮助下,武士彟成功掌控了这三州的军权。
并将席君买等幽州过来的将领予以提拔重用的事情讲了一下。
太上皇听后甚为满意。
并表示这还远远不够。
你目前也仅仅是掌控住了这三州军队的局势。
接下来,你还要继续费心,牢牢的将军权抓在自己手里才行。
随即,武士彟又表示。
这一年来,多亏了有程名振在。
自己得以轻松了许多。
同以前的日子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以至于他都有闲情逸致,去游览一下山水,养一些花鸟玩物等等。
提起程名振,太上皇李渊笑笑。
“子信啊。”
“这程名振,可是当初窦建德手下的左膀右臂。”
“颇为难得的一位文武全才。”
“他的兵略,比政务还要厉害许多。”
“就算是武德年初时,他就屡建功绩。”
“只不过后来受到那场风波的波及,他一直未能受到重用。”
“有他来辅佐你处理这三州的军政事务,其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了的。”
“对了,这程名振,他同李秋之间的关系如何?”
武士彟这时候笑着说道:“他和李秋之间,这还用说吗?”
“当年李秋为了救程名振,险些搭上了全部的身家性命。”
“这份天大恩情,他也曾同我在私下里说过。”
“此生难报。”
“而李秋这孩子,也是个爱才之人。”
“对程名振也是予以重用。”
“不然当初也不能把程名振派到了我那里。”
“程名振对于李秋的这份知遇之恩,更是感激不已。”
“做起事情来,也无比的尽心尽力。”
听到此,太上皇李渊点了点头。
“如今李秋幽州和辽西那边的大事,基本上也都告一段落。”
“前几天这小子抽空到我这里来坐了坐。”
“询问了我一下关于草原那边的情况。”
“很可能年节后,幽州对突厥草原的用兵也会停掉。”
“如此一来,他那边就要有不少人闲下来。”
“到时候完全可以抽调一些到你荆州那边镀镀金。”
“为将来到朝廷中任职做好准备。”
“至于程名振,继续留在你那边,有些可惜了。”
“应该想办法,把他弄到朝堂之上。”
“有了这样一个知根知底之人,李秋才能更容易的把右仆射的位置做好,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