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平阳公主如同以往一样。
亲自为柴绍整理着行装。
这时候,柴哲威、柴令武兄弟俩,来到了房间之中。
在见礼之后,柴哲威看着自己已经是年老体衰,鬓发斑驳的父亲。
神色黯然的说道:“父亲,都是孩儿不孝。”
“对不起您。”
此时此刻,柴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和态度均是非常的平和。
“你我父子二人,有何对得起,对不起的?”
“况且说,我们柴家本就欠着李秋和芙蓉园太大的人情。”
“就算是不因为你和李音之事,为父也一样会替李秋坐镇中军。”
“要说你真正对不起的人,怕也就只有你姐了。”
“可心是个好孩子。”
“对你们两个,也一直当作是亲弟弟看待。”
“这战场之上,毕竟是刀剑无眼。”
“你姐如今又挺着个大肚子,即将待产。”
“一旦李秋真的有个什么意外,你,以及咱们柴家,无颜再去面对可心那个孩子啊。”
听着自己父亲的话,柴哲威也是不由得回想起以往,罗可心和芙蓉园对自己兄弟二人的一幕幕。
霎时间,眼眶都有些微红。
这时候,柴绍也是叹息一声。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待为父走后,你们兄弟二人,一定要照看好你姐。”
“照看好芙蓉园。”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和异状,及时的告知你们娘亲。”
听着柴绍的话,柴哲威、柴令武兄弟俩无比认真的连连点头。
尽皆暗下决心。
现如今谁想要对我姐和芙蓉园不利?
我特么就和谁拼命!
另一边,在江夏王府。
李道宗和李音父女两人的情形也差不多如此。
“父亲,您真的这就要再次启程,出征吗?”
李道宗此刻轻叹一声。
“说白了,这一次幽州军的调动,主因还不是咱们自家之事?”
“这种时候,为父不冲在最先,怕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而且不仅是为父,这一次就连柴绍也是一样如此。”
在听了李道宗所说之后,李音也是一脸的歉意和愧疚。
说都是因为女儿之事,才让父亲再次犯险。
您此番前去扶州一定要小心才是。
李道宗这个人,虽然比不过武士彟那般宠溺女儿。
但也是没差太多。
不然,李音和武珝两个,也不能从小就成为最要好的闺蜜。
这时候,看着女儿的体贴,李道宗心里也是甚为温暖。
可就在这时,李音那边却是话锋突然一转。
略微有些胆怯,无比小心的问道:“爹爹。”
“这一次你与北平王,柴伯父一同赶赴吐蕃。”
“不知道女儿和哲威两人,能否能像当初的长孙冲和有乐公主那样……”
当这番话一出口,李道宗的心里犹如遭受到二百斤重锤的有力撞击一般。
有些喘不过气来。
良久后,才是轻叹了一声。
“唉,都说女儿外向,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说实话,此番吐蕃之行,就连为父,心中都猜测不到。”
“将要发生些什么。”
“但北平王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极信守承诺。”
“既然他亲口允诺下你们的这件事,就总是有希望的。”
“为父,自然也是不想自己的女儿背井离乡,远嫁到吐蕃。”
“现如今,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
第二天,李秋早早的起床。
在武珝的悉心服侍下,洗漱、更衣。
而在临分别之时,李秋轻轻的将罗可心揽到了怀中。
随后又轻抚着她的肚子,无比歉意的说道:
“我这个做丈夫的,做父亲的,着实是不尽责。”
“这一次,我怕是也难以及时的赶回来了。”
“唯独是苦了你。”
听着他的话,罗可心很是体贴的拉着李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之上。
“我是将门之女,从小就习惯了这些事情。”
“我们将门中的女人,也都是如此过过来的。”
“夫君,你勿要多想。”
“尤其是此番前去吐蕃的路上,一定要切记小心。”
“平安归来。”
“我和孩子们,会一直在芙蓉园中等着你。”
在一番不舍和话别之后,李秋也随之踏上行程。
与柴绍、秦琼、程咬金三人一起,赶赴吐蕃。
这一次幽州军的大军调动。
虽然瞒不过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
但却是瞒过了太多之人。
在好多人的思维形势里。
一旦大军调动,尚书省的各个部门都要连动,忙碌起来。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他们该运粮的运粮,该筹钱的筹钱。
最不济,也要从甲库之中提领盔甲和兵器。
所以在一切都风平浪静,整个皇城都毫无反应之时。
没有人注意到了兵部那小小的一条军情。
更是没人敢想象,这支幽州军竟然能够钱粮、兵器、铠甲全都自给自足。
这简直是超出了想象。
所以就当李秋跟随着大军一起,雄赳赳气昂昂的赶赴吐蕃之时。
包括李承乾和东宫在内的很多官员。
还都以为李秋带着十几名使臣,百来名侍卫,形单影只,瑟瑟发抖,硬着头皮去往吐蕃。
尤其是在东宫之中,自从李秋启程后的那一刻起。
李承乾每天都在心中盘算着,幻想着。
李秋一行人的队伍,应该行进到哪里了?
他们又会不会因为畏惧吐蕃,而故意的拖延脚程。
总之,只有什么时候传回来了李秋的死讯,他的心才能真正的安稳下来。
变成之前的那个太子殿下。
真的是对不起!!!作者菌错了,望诸位老爷们原谅。作者菌目前人在外地,今天突然发生了点突然事件,忙碌到晚上才算是能喘口气。稍后还有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