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岑文本的话,李泰不由得哀叹一声。
“老师,您教育的是。”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现如今,太子他的足疾眼看着越来越好。”
“政绩上又莫名其妙的有了如此成绩。”
“群臣对他开始刮目相看以外,就连父皇对他都是越发的恩宠。”
“若是如此下去,我又该如何自处?”
“哎,我这心里是真的焦急。”
看着李泰如此模样,岑文本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变化。
依旧是如同以往一样的镇定,睿智。
“殿下,您如论再怎样,也只是嫡次子。”
“这储君之位,以及未来之皇位,本就应该是属于嫡长子的。”
“就算殿下您有各种的想法,那都只能叫做觊觎之心。”
“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殿下若是询问臣该如何自处?”
“臣还是之前的那番话。”
“顺其自然,无为而治。”
“相信以殿下的聪敏,若再能持之以恒。”
“总归是有机会出现的。”
“如今咱们的圣上,正值壮年。”
“距离太子登基,尘埃落定,少说也要有十几年的时间。”
“而且,这将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期间会发生些什么样的事情,谁都说不定。”
“所以从长远来看,如今太子那边的些许进步,实在是微不足道。”
“对于殿下你来说,也更没到那灰心丧气的时候。”
“殿下您是时候,将目光放在长远。”
“眼下这种情况,殿下您更应该心无旁骛的,继续做那些应该做之事。”
“要继续让圣上见到殿下你的长处才是。”
“而不是因为这么点小事情,就乱了方寸。”
李泰本就不是愚钝之人。
在听到岑文本如此一番话后,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清明和安定起来。
随之,他也没有说太多的话。
只是无比恭敬的对着岑文本深施一礼。
“老师之言,如同暮鼓晨钟,振聋发聩。”
“学生受教了。”
……
对于太子李承乾的进步,要说反应最为强烈的。
除了吴王李恪和魏王李泰,其实还有一个人。
那就是太上皇李渊。
当得知朝中的近来变化,尤其是李承乾的蜕变后,太上皇他可是没少生闷气。
时而,在酒桌上,花园里,他总是自言自语的念叨几句。
当初在玄武门之变,他幽居在大安宫中之后。
虽然是对于李世民甚为的不满,甚至是怨恨。
但对于李承乾、李泰等这些皇子,还是颇为关注的。
没有办法。
就算他自己再不满李世民,但还是要想着,未来这个李唐江山会交到谁的手上?
他一辈子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这个大唐,自然是希望延绵万代,永远的传承下去。
可是,以他的眼力和高标准。
无论是李承乾,还是李泰、李恪等等。
都是差的太多。
将来无论这江山交到谁的手上,他都不会满意,更不会放心。
曾几何时,他还以为这件事,犯愁了好一阵子。
这几个皇子,越是对他们寄予厚望,随之就越是失望。
实在是太不争气。
可是,现如今,他得知道了李秋的真实身份。
皇长子,名正言顺。
武艺,盖世无双,立下赫赫功勋。
尤其是在军队之中,更具威望。
论治国,论创造财富,他也是无人能力,颇有见地和手段。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李秋他拥有民心。
现如今,整个大唐之内,谁人不知北平王,芙蓉园?
要说李秋一呼百应,揭竿而起,也不过分。
品德上,就更不用说了。
孝顺,忠肝义胆,爱民如子,嫉恶如仇。
无论从哪方面讲,李秋都是最完美的皇位继承人。
可是,就当太上皇开始一步步的为李秋的以后铺路。
一点点的运筹帷幄之时,东宫那边竟然搞出来了这么大动静。
有非常多的摇摆不定的群臣都已经开始向着东宫渐渐靠拢。
这对于李秋的大业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于是乎,太上皇李渊心中是颇为的生气。
这李承乾,期望他成长,发芽之时,他又蠢又软,让人失望。
可眼下希望他沉默下去,继续废物下去时,他又忽然间冒出头来。
给太上皇的谋划都造成了颇大的麻烦。
随之,太上皇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行!”
“这样下去不行!”
“看来要尽快逼着李秋走出这一步才是。”
……
腊月初五,李世民临行骊山温泉而归。
随之在大安宫中摆下酒宴。
邀请重臣,陪同太上皇他老人家一同宴饮。
这样也算是在年节之前的一次预演。
烘托一下喜庆的气氛。
这一次的宴会,来参加的多数是皇亲国戚,朝中重臣。
像诸位皇子、公主,自然是不会少的。
在酒宴之上,李世民先是给太上皇禀报了今年这一年大唐的政绩。
对外,几乎扫平了突厥草原,为大唐和整个中原都一扫耻辱。
永绝后患。
而且,在建立了燕云新城不说,还打下了整个辽西走廊和怀远城。
为今后大唐扼守高句丽、契丹等国家的咽喉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这种功绩,也是自汉武帝之后,从未有过的辉煌。
听了这些,太上皇也是心情振奋,连叫了几声好。
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的询问李世民,这可是李秋的功劳?
对于太上皇的心思,李世民自然是懂得。
于是连声称是。
自从上一次知晓了李秋的身世之后,太上皇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几乎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放在了李秋的身上。
对于李世民的态度,都缓和了太多。
见到老迈如此的太上皇,如此的疼爱自己的这个孙子。
李世民也是心中颇为的有感触。
更是不忍心去干预他们爷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