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金兀术竟然被官家给气的中风了。

如果他没有中风的话,这一仗绝对不会这么好打。

所以,自己主张与金国和谈,并没有错。

想到这些,他给万俟卨使了个眼色,提醒他注意配合之后,便率先出列说道:

“官家不可!”

见出列的是张俊,刘禅问道:

“为何不可?”

“官家,大军归来不过五日,将士们还未来得及休整。

而且上次出征,钱粮消耗极大,都还未能补充。

此时北伐,实属穷兵黩武。

还请官家三思啊!”

他一说完,万俟卨马上出列。

“官家,张大人说的对。

就算要北伐,至少也要等将士们休整结束,待明年的税收收上来之后再说。

此时出征极为不妥,还请官家一定要三思啊!”

他这话一说话,就听张浚冷哼一声,出列说道:

“官家,臣以为两位大人所言甚谬。

我大宋拥兵四十余万,此次出征不过调兵十几万人而已。

就算此次出征的将士还未来得及休整,也可以由其他将士轮换。

至于粮草不济,更是无稽之谈。

此次出征,岳元帅所部几乎算得上是就粮于敌,准备的粮草根本没怎么消耗。

而且这些年来在官家的励精图治之下,国库前所未有的充盈,应对北伐完全没有问题。

最重要的是,我军刚刚大胜一场,金国此时正如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相反,我军大胜之后,正是士气高昂之时。

敌军士气低迷,而我士气高昂,正是出征的绝佳时机。

两位大人找尽各种理由反对北伐,到底是何居心?”

张浚刚一说完,一个年轻官就出列怒视着张俊和万俟卨两人说道:

“张大人说的没错,下官也想问问两位千方百计阻止官家北伐到底是何居心?

坊间一直有传言,说秦相自从被金军俘虏过一次之后,便已屈从于金狗,所以才不断打压朝上主战的大臣,阻止朝廷北伐。

两位大人莫非与秦相一样,是受了金狗的指使?”

见那年轻官员竟然指着鼻子骂自己乃是金人的奸细,张俊气的恨不得上前一拳将那人捶死。

他张俊的确是认为两国之间应该和谈,但要说他是金国细作,那特么纯属污蔑。

随着这年轻官员出列直接将争辩引向了人身攻击,两派之间便不停的吵了起来。

甚至有好几次,如果不是旁边人拉着的话,都差点儿要打起来。

而刘禅,就那么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两边吵来吵去,既不参加也不阻止。

双方这么一吵,就吵了一个多时辰。

眼见双方吵得差不多了,也没分出来个胜负,刘禅扭头看向了赵鼎。

这家伙乃是岳爱卿推荐的人,这回正好看看他的水平到底有多高。

如果他真能把朝政给担起来的话,以后打仗有岳爱卿,朝政有岳爱卿举荐的赵爱卿。

那自己不就可以天天拉着秦爱卿逗蛐蛐了?

想想都爽歪歪!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刘童博。

刘童博一声肃静之后,正在争吵的双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见双方终于停了下来,刘禅向着赵鼎说道:

“赵爱卿,北伐的事,你怎么看?”

见问到了自己身上,并未参与双方骂战,而是一直在思考的赵鼎出列说道:

“回官家,臣以为攘外必先安内!”

他这话刚一出口,主战派的官员一个个都无比震惊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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