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无忧一大早就去找杨老板结款去了,杏珊一个人看着店,姜皓天嘛安心养伤,背上不痛不痒的伤口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一直往外渗血有点恐怖。
姜皓天怕刑无忧无谓的担心所以一直没敢跟他说起这件事,只是自己翻翻旧籍想想办法。
刑无忧兴高采烈走了进来,没想到姜皓天第一笔正经生意就能赚那么多,就是人受伤了,听隔壁魏大哥说他们也有人受了重伤昏迷了好几天。
“姜皓天!我把你的报酬拿回来了!还给你买了礼物,快出来看!”刑无忧隔着门就大喊,生怕姜皓天是个聋子。
杏珊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就摊上这个傻子了,姜皓天慢悠悠从后面走出来,看见刑无忧得意忘形的样子真的很想笑。
“你买了什么?”姜皓天问。
刑无忧故作神秘拿出来一个礼物盒,宽宽扁扁的不过有点大,不知道是什么,“当当当当!怎么样这套西装?咱俩身形一模一样我自己掏钱给你买的!你一个工作室的老板怎么能没有一套像样的西装呢?”
刑无忧拿起定制的西装展示在姜皓天面前,黑色透露出严肃庄重,胸前的领结又有一点俏皮,配上纯白色棉麻浅波纹的衬衫,以姜皓天修长的比例穿上一定很好看。
“走走走,快去试试!珊珊你看着店里啊!”刑无忧推搡着姜皓天回了院子里他的房间,姜皓天有些许不情愿的在刑无忧的注视下换了衣服。
“刑无忧,虽然咱俩是好兄弟,可你也不至于吧,我在换衣服。”姜皓天小声控诉。
“那咋了嘛!咱俩都是男的,我对你又不感兴趣,没关系的,你换了我看看合不合身嘛!”刑无忧十分嫌弃地说。
姜皓天拿他没办法只好脱下了上衣准备换衣服,血脉一样的伤口顺着脊椎中心向外散发,像山脉一样蜿蜒,鲜血还在渗出,吓了刑无忧一大跳。
“姜皓天!你这伤口……你不是说他没事吗?这叫没事吗?”刑无忧担心地跑上前拉住姜皓天的手问。
姜皓天不知道怎么解释,刑无忧的反应倒是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
“你说话啊!怎么一直往外渗血啊?你擦药没有?你后背有伤擦不了药你叫我啊!哎呀你真的是!”刑无忧一边责怪一边赶紧去找药箱,姜皓天叫住了他。
“没用的!我擦过药了,只要我一擦药血就会流出来,不管他反而就只会渗血而已。”姜皓天无奈地说。
“什么啊?这什么?你有多少血往外渗啊?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吗还是什么病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实在不行你去找你师傅问问看嘛!”刑无忧明显有些急躁,上下打量着姜皓天的伤口处说道。
“这个东西……”
“无忧,皓天,外面有人找!”杏珊的话打断了姜皓天,刑无忧应下了好然后跟着杏珊先出了门,拿到酬劳的欣喜一瞬间烟消云散,甚至已经打算好了姜皓天的后事!这些报酬肯定够他好好选个公墓了!
姜皓天匆忙穿好旧衣服,新西装他没打算穿,谁见过降妖除魔的除妖师穿西装打领带的?反正他这一派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刑无忧满脸愁容跟着杏珊走了出来,面前是沈笙司乔聂予和芮白茗,魏嘉寻在隔壁看店。
“咦?怎么是你们啊?”刑无忧小声问了一句。
“有点事找一下除妖师。”沈笙客气地说。
“他在换衣服,马上就出来了。”
姜皓天依旧穿着他的休闲服出来,刑无忧看着他有些不爽。
“你们?”姜皓天也有些疑惑看着他们。
“去里面说,方便吗?”沈笙问。
姜皓天点点头随后让出半个身子让他们进门去,芮白茗进去的时候还拉上了杏珊,让刑无忧和聂予在外间店铺里等着。
“嗯?干嘛啊?”刑无忧问聂予。
“那天那个妖怪的事,白白受了伤伤口很奇怪想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聂予说。
“是吗?姜皓天也是!”
沈笙向姜皓天说明来意,芮白茗在杏珊房里坐着,隔着帘子脱下上衣展现出后背的伤痕,比昨天又更长了一段,最长的那根已经顺着脊椎往下蔓延到后腰处了。
“怎么会?”杏珊看呆了,这个形似山脉图的伤痕怎么那么诡异。
姜皓天一看就明白了,这和他一样,也是中了“雾行五脉毒”。
“这是雾行五脉毒,和我一样。”姜皓天冷静地说。
“什么毒?怎么治啊?”司乔焦急地问。
芮白茗在杏珊的帮助下穿好衣服然后看着姜皓天,他说和他一样所以他也中了这个毒。
“你知道怎么治吗?”沈笙问他。
“雾行五脉毒需要的解药不难调配,只是我们缺少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叫做焰灼草,我师祖留下一本古书上有记载,焰灼草专治雾行五脉毒,只是很难寻找。”姜皓天说。
“哪里有啊?”司乔着急地问。
“火山地带,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草存活率极低,那本古书也是很久以前的了。”姜皓天摇摇头失望地说。
“那天看到那个老妖怪的时候他身上也都是这样的毒,如果有用的话,他早就把自己治好了。”芮白茗小声呢喃细语,姜皓天离她近所以听到了,他也是这么想的。
芮白茗抬头看了看姜皓天,四目相对时他的表情给了芮白茗答案,池叟身上遍体鳞伤不是伤口而是雾行五脉毒,只有他们两个和他接触了所以中了毒。
姜皓天望着芮白茗突然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只好赶紧躲开了视线去拿了那本《旧草集》,沈笙接过《旧草集》仔细翻看,焰灼草的记录上只有寥寥几句,想来应该是前人也实在难寻。
“焰灼草……我知道哪里有!”杏珊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冒出了话头。
“哪里?”司乔问。
“高市附近的火山,那里有很多焰灼草,现在应该还存留着一些的。”杏珊说。
“沈哥,这个毒一天不解就会多一分危险啊!事不宜迟,我下午就去吧!”司乔跟沈笙说道。
“不行,你也受了伤你不能去,我去吧。”沈笙皱着眉说。
“我也可以去的,本来就是我的事!”姜皓天也说。
“我也是!”芮白茗说。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高市那边我有朋友他比较熟悉焰灼草,让他带着我们的话效率更高一点。”杏珊说道。
“那吃完饭我们出发吧。”沈笙说。
司乔看了看芮白茗,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告别了姜皓天和杏珊他们出了门,姜皓天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芮白茗,短短一秒钟,被刑无忧捕捉到了。
“杏珊,你确定那里有焰灼草?”姜皓天问。
“是,我很确定,你放心吧,我知道的!”杏珊话里有话,说完姜皓天也点点头,刑无忧一来一回看着这两个人,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瞒着他。
“行了姜皓天,你回去休息吧!死不了就好!”刑无忧喜笑颜开,看他们的样子姜皓天应该是不会死了!这样他就放心了!
刑无忧一直觉得杏珊和姜皓天有什么瞒着他,现在他更加确定了这件事,他们一定有事情瞒着他,而且还是大事。
杏珊在前台整理资料,刑无忧收回来的报酬也要入账,这么一想在出发前事情还挺多的。
刑无忧突然走到杏珊面前一个贴脸杀把杏珊吓了一大跳,扎扎实实给了他一拳,刑无忧捏住杏珊的手不准她脱逃,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杏珊被刑无忧吓懵了,她一步步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无忧,你干嘛啊?”杏珊问。
“珊珊,你和皓天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刑无忧故作玄虚问道。
“我和他能有什么瞒着你?你还不相信我们吗?”杏珊搪塞过去。
“不,你们一定有事瞒着我,而且是大事!”刑无忧边说边向前,杏珊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只能顺势躺在桌上,刑无忧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这个逼问的姿势有多暧昧。
“对了,刑无忧我要出……”姜皓天突然从里面出来打断了他们,杏珊只好赶紧推开刑无忧,一脸嫌弃地去了门外面。
“呃,非礼勿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我要出去几天,这几天你就一个人看店吧,或者你拿着钱想去旅旅游也可以。”姜皓天低着头说。
“出去几天?去干嘛?”刑无忧问。
“我背上的毒是雾行五脉毒,要去找到焰灼草才可以治好,小白鼠也中了毒,我们要去一趟高市,可能要去个几天。”姜皓天解释说。
“哦,你去呗,你不用担心我和珊珊,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店的。”刑无忧表示没关系。
“杏珊也去。”姜皓天面无表情说。
刑无忧听了这个差点跳起三丈高,杏珊可从来没有和姜皓天单独出过门,这次还是远门,而且杏珊根本没有告诉他!
“珊珊也去?不!那我也去!你不是说让我去旅旅游嘛,高市那边火山多,我去看火山去!”刑无忧说。
“随你!”姜皓天留下两个字就回了房间,只有刑无忧满脑子都是杏珊对他的隐瞒,到底瞒着他什么?难不成杏珊……
刑无忧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突然一个激灵冷静了下来,然后坐在座位上久久不能平复。
芮白茗回家收拾东西,沈笙说他要自己开车去,刚好一辆车四个人,司乔有些不放心,渐渐地他对芮白茗的感情变得连他自己也不能理解了。
“沈哥,我能开车也能保护两个女生,我的伤没事了,你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司乔还在苦苦哀求沈笙,可沈笙就是不松口!
“你好好养伤吧,小白和杏珊也可以保护自己的,有什么事还有我和除妖师呢,你去的话小白也会担心你,你就在家好好休养几天,我们过两天就回来了!”沈笙耐心地劝解道。
“沈哥,我……”司乔没往下说,他怕沈笙理解不了,实际上他自己也不太能理解。
“司乔,你都喜欢她那么久了,还在乎这一两天吗?小白还小,虽然活了快千年了可终究是小白鼠,她本来也没有那么成熟的心智,凡事都要慢慢来知道吗?”沈笙苦口婆心说道,他也希望他们好。
“我知道了沈哥,我去看看她。”司乔转身下楼去了芮白茗的房间,沈笙长叹一口气,如今的局面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芮白茗打包着衣服洗漱用品什么的,她作为人也没有出过远门,实在是不知道该带些什么东西,司乔走过来看着她的行李箱,自顾自的去找了些东西填满。
“高市很热的,你的护肤水要带够,还有这个小喷壶加点水多喷一喷自己,不要太干了,那里很热不用带很多衣服,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零食带着路上吃,知道吗?”司乔细心地说。
“嗯。”芮白茗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司乔收拾了一下又转了出去回房间给芮白茗拿了一些玩具和她的小笼子。
“实在累了的话就回笼子里休息,沈哥不会说你的。”司乔说。
“司乔,我就是去找个东西过几天就回来了,你没必要那么担心吧!”芮白茗既激动又担忧,司乔的样子和以前不太一样。
“嗯,我知道,不过这次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就去几天但还是要乖乖听沈哥的话知道吗?”司乔温柔地说。
“我知道了,我又不傻!再说了笙哥他们也还在啊。”芮白茗笑着说。
司乔静静地看着芮白茗,她拿了他送她的老鼠玩偶放进行李箱,那个玩偶她要抱着睡觉的,然后仔细清点着行李箱的东西,最后决定没有就找沈笙要,反正他会买的。
芮白茗还在发呆的时候司乔吻了上来,很突然却很温柔,司乔的唇有温度,芮白茗下意识有些想躲闪但是被司乔一把抱住禁锢在怀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乔终于放开了芮白茗,她眼睛红红的看着司乔然后躲开,司乔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芮白茗。
“小白去吃饭了,走了。”沈笙的叫喊声打断了二人的思绪,芮白茗回答了好就提着行李箱往下走,司乔想去帮忙但是被芮白茗拒绝了。
“白白,要听沈哥的话知道了吗?”聂予摸了摸她的脑袋说。
“嗯,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每个人都跟我说一遍,我什么时候不听他的话了!”芮白茗赌气地说。
“那就对了,别害得司乔又被沈大哥罚了!”魏嘉寻也说。
芮白茗没接话把行李箱给聂予就坐进了车里,聂予和魏嘉寻还有些打趣这只小白鼠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司乔在楼上房间里渐渐不安的模样。
“司乔呢?不下来送白白啊?”聂予问。
“刚刚送过了,有什么话都用嘴巴说过了。”魏嘉寻笑着说,刚刚他上楼去叫他们的时候已经看到了。
“哦,那沈哥你们一路小心,我和嘉寻守着店。”聂予似懂非懂接了一句,沈笙看了看他们就开着车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