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

羌族老祖宗笑眯眯地问道。

“秦安,家住南城。”秦安淡淡道。

他刚想要开口询问羌城附近有没有古墓的时候,那老祖宗就像预判似的,她开口说话打断了秦安。

“秦安小哥可是喜欢我们家花玲?”

闻言。

秦安摇摇头。

“我今天下午才见到她,何来喜欢一说?相比儿女情长......敢问老祖宗知道阴虚古城的下落吗?”

话音刚落。

只见老祖宗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她语气有些飘忽不定道:“怎么......就连秦安小哥你也是来找阴虚古城的?”

也?

听到这里!

秦安庆幸自己来参加了克雕晚会!

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听老祖宗您的意思......还有别的人来找过阴虚古城?”秦安装傻套话。

“唔......十几年前也有一伙人来咱们羌城嚷嚷着要找阴虚古城......为首的人似乎姓陈?”老祖宗话里充满回忆。

“陈?”

秦安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秦安小哥!那阴虚古城可是个鬼煞极阴之地啊!万万去不得!你倒不如留下来与玲儿成婚!洞房花烛夜生她几个大胖小子!”老祖宗抬手劝说秦安。

此话一出。

玲儿的小脸蛋瞬间红润起来。

她虽然才年过十八。

但女人为什么能够生下孩子......中间需要发生什么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但秦安却摇摇头道:

“不瞒老祖宗!我无意在此多留......我去阴虚古城不过是想还一个人情罢了!至于玲儿......她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带她离开羌城。”

他只要阴虚古城里的启王内丹。

救治姜琉璃!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唉......秦安小哥!四海为家的盗墓贼生活哪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来得舒坦啊?”

闻言。

老祖宗直接点破秦安的盗墓贼身份。

“罢了!老婆子我也劝不得你!”

老祖宗的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可悲可叹的神色。

她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

“这玉名为祥云锁!本是一体,现如今拆分出来赠与你二人!”

话音刚落。

老祖宗就用两个大拇指放在祥云锁上,用力一掰,那玉佩应声分裂成不规则的两半。

递给秦安和玲儿一人一半。

“老祖宗......那阴虚古城的方位在?”秦安还想要继续问墓穴的位置。

却见那老祖宗抬手指了指他手中的玉佩。

“秦安小哥!老身只能指点到这里......大侄女!我有些困乏!快些来扶我回去休息吧!”老祖宗摆摆手说道。

“是!”

随后。

一群年过花甲的老妇人就搀扶着老祖宗缓缓走下高台。

秦安看着老祖宗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

翌日。

秦安在民宿二楼缓缓睁开双眼。

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哭丧的声音,“虎子!你快去通知大家!老祖宗于昨夜寿终正寝!”

“啊......牛哥你说什么?老祖宗她死了?”虎子满脸震惊道。

“啊什么啊?全城挂白布!讣告羌族所有人尽快到神农架下集合!”

牛哥大喊一声。

便匆匆离去到神农架附近去收拾场地。

不久后。

咚咚咚!

一阵摇铃的声音响起。

一时间。

羌族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忙不迭的往神农架下赶去。

无他。

这‘咚咚咚’的摇铃声只有在老祖宗去世的时候才能够敲出。

就在这时。

门外响起玲儿略带抽泣的声音。

“秦安小哥!你还在睡觉吗?老祖宗......她老人家寿终正寝!你要去参加她的入殓礼吗?”

昨晚在高台上的时候。

秦安冷冰冰的说不喜欢她。

玲儿昨晚捂着被子哭了半宿。

今天早上又听到老祖宗离世的消息。

现在的她可谓是伤心到极点。

没有老祖宗的庇护!

她后母只怕是会变本加厉!

屋内。

秦安正在琢磨着手中的祥云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睡一觉起来,这羌城四面的山居然隐隐往城内挪动了一些距离。

真是怪哉!

况且......昨晚老祖宗还凭借着蛮力把玉佩祥云锁掰成两半分别送给他和玲儿。

怎么一夜之间。

她就死了呢?

秦安想不明白!

这羌城总感觉比启王墓里的凶兽机关还要波云诡谲!

“秦安小哥?你醒了吗?你要不要去老祖宗的入殓礼啊?”玲儿再次问道。

话音刚落。

只见秦安从系统空间中取出黑金古刀背在背上,随后打开房门说道:“去。”

他倒要看看。

这老祖宗是真死还是假死!

两人走出民宿。

眼前的街道荒凉一片。

所有的小商小贩都收拾起来商品,早早地往神农架赶去,这可是他们老祖宗的入殓礼容不得半点懈怠。

至于来羌城旅游的游客。

也都因为本地人不做生意。

干脆跟着他们去神农架下面看热闹。

秦安和玲儿快步走到神农架外,这里说是神农架,其实就是一块面积约两个标准足球场大小的盆地,盆地里面搭着八卦方位的木架子,供羌族人在里面长歌善舞。

“呜呜呜......阿姊!你说老祖宗她为什么突然就寿终正寝了啊?司堂不是说过她会长命百岁吗?”

神农架下。

停放的寿棺旁。

一名年过花甲的老婆婆哭问道。

“我这样想......按道理说司堂算无遗策!他都能提前三年算到外乡人来咱们羌城找古墓!也预言过老祖宗会长命百岁!”

“可是......可是她老人家也才98岁!怎么就寿终正寝了呢?”开口说话的正是昨晚带秦安走上高台的老婆婆。

她是老祖宗的大侄女。

在羌族中地位颇高。

“我也不知道......但是老祖宗走的时候面带微笑!仿佛是完成了什么使命一样!所以我才发出讣告说老祖宗是寿终正寝。”

就在这时。

站在神农架边缘高山上的秦安却是剑眉微皱。

这老祖宗的确是没有呼吸和心跳了......

可是他刚才分明的看见老祖宗的手指微微弹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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