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德这时候面色冷峻,眼神中满是不屑。
“很抱歉,李大人,这样的一份政令我心中无法认同。”
“还是你自己来起草吧。”
听着他的话,李秋眼神之中顿时闪过一丝凌厉。
在军中已久的他,早已经习惯了军队中令行禁止的氛围。
像这种分内之事,理所当然的命令,他还是第一次被下属以如此的方式拒绝掉。
随之,李秋眼神凌厉的看向了卢德。
“要是我没记错,尚书右丞就是佐右仆射处理日常政务的吧?”
“如今我让你替我起草一份政令文书,你居然拒绝?”
卢德带着一丝挑衅的目光看着李秋,随之轻笑了一声。
“呵呵,李大人,我是尚书右丞,陛下钦点的堂堂正四品官员,不是你府中任你责处的家奴。”
“我也有自己的政务,事情。”
“总不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要立即做什么吧?”
“像你说的起草这政令,很抱歉,我一时不想去做。”
“若是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也可以理解为我公务繁忙,没时间去做你交代的这件事。”
看见李秋和尚书右丞卢德起了冲突,一旁的房玄龄面带忧色。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卢德,仗着自己是卢家的核心,就有恃无恐。
胆敢如此的公然同李秋叫板。
这可是李秋啊,同其他官员大大不同的人。
难道刚刚才发生的清河崔氏的事情,他这么快就忘了吗?
而兵部侍郎郭福善,就更是急的不由得跺脚。
想要出言相劝,但眼下这种气氛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劝。
这时候,李秋心中的怒火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瞪着卢德一字一句的再次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让你起草的这份政令,你是做还是不做?”
对着李秋这凌厉无比的气势,这个卢德也是聚集起全身的力气。
“李大人要求的这份政令,很抱歉,我不做。”
“若是大人你心生不满,也完全可以去向陛下去状告于我。”
“不过我这里还是想提醒一下李大人你。”
“你今天能状告我,明天能状告其他人。”
“可你总不能将这尚书省内的所有官员都状告一遍。”
“到时候,陛下只会觉得是李大人你无能,胜任不了右仆射这个职位。”
“一句好言相劝,还望李大人你三思。”
在说完这样一番话后,卢德心中觉得这个畅快。
像以往,李秋是兵痞一个,他们有理也讲不清。
可现如今,李秋自己也来到了这个圈子之内,就得遵守圈子里的规则。
对于卢德这种深谙官场之道的老油条们,还真就不怕李秋这样的愣头青。
正如他所说,要是他们这群人合起伙来公然对抗李秋。
就是闹到了圣上那里,最终也是李秋吃亏的多。
可是……
他还是太低估了李秋,也太高估了自己。
还不等心中得意完,只见李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领。
如同拎小鸡一般就拎着他走到了他们办公室的大门口。
在这过程中,房玄龄和郭福善两人急忙的相劝。
卢德此刻也是大惊失色,口中连连大嚷。
“李秋!”
“你要干什么?”
“快点放开我!!!”
这时候,李秋已经拎着他走到了门口处,他们这边的大动静和叫喊声。
也几乎引来了尚书省六部之人纷纷跑出来观瞧。
一见到眼前的这种场面,顿时是大惊失色。
可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只见李秋略一用力,直接就给手中的卢德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地上。
他虽然没甚用力,但是对于卢德来说,却是耳边带风一般的飞了出去。
接下来就结实的摔到了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上。
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摔打。
顿时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如同散架一般。
这时候,李秋冷冷的看着他。
“坐着尚书右丞的位置,让你起草一份政令你却都不做?”
“我还留着你作甚?!”
“我李秋,从来不做那背后状告人那种事。”
“对付你,我也懒得去向陛下去告你们的状。”
“从今以后,你不许再进这个门,这里也不再有你的位置。”
“除了卢德,尚书省其他人也都给我听好了。”
“以后再有像他这样尸位素餐,玩忽职守之人,休怪我不客气。”
“还有,你们也别给我来法不责众的那一套。”
“就算这里的所有人都罢工,有一个算一个,我全都给丢出去。”
“我倒要看看,这大唐缺了哪个人会停止了运转?!”
说完,李秋的目光无比凌厉的扫过众人,而后返回到自己屋内。
下一刻,众人才反应过来,急忙的呼叫太医,把卢德给扶起来。
稍一询问,这些人有的愤怒李秋之行径。
也有的人不停的劝慰卢德,“唉,卢大人啊。”
“你这件事做的不明智啊。”
“就是咱们再不服气,那李秋也毕竟是右仆射,大唐的宰相。”
“他让你起草一份政令,你不做。”
“这件事情就是闹到了陛下那里,也是卢大人你理亏在先。”
“他是浑人,可你不是。”
“如今这么一闹,卢大人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另一边,在回到了自己的屋内,房玄龄和郭福善都不由得相劝。
埋怨李秋今天这件事处理的太过冲动。
虽然这个卢德确实有问题,但李秋身为大唐宰相也总不应该动手。
听着他们的相劝,李秋却是不当回事。
让房玄龄安排人,直接将自己刚才说的政令起草下来,发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