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士廉走后,唐俭是急的压低了声音在那嘶吼。
“李秋啊,李秋!”
“那高士廉再怎么说也是当年紧跟陛下身边的几大功臣之一。”
“深受陛下的器重。”
“在朝中的资历和背景,更是不好惹。”
“如今你这般不留情面,这个仇怨算是结下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你这样做,得罪的可不仅仅是一个高士廉。”
“还有着太子和东宫!”
“就像房大人所说的那样。”
“在朝为官,你考虑的可不能仅仅是眼前这几年。”
“还要为以后,为你的家族、子女做打算才行。”
听着唐俭的话,李秋倒是满不在乎。
“老唐,就那高士廉。”
“因为当年与王珪的旧怨,每次看见我和魏征、韦挺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对我芙蓉园,更是指指点点,横加非议。”
“对于这种人,我还顾忌他什么情面?”
“再者说,他身为吏部尚书,朝廷正三品大员。”
“如此渎职,玩忽职守,难道我说的那些话有错?”
“至于这称心一事,我为的乃是这大唐,这整个天下。”
“与东宫也没甚关系。”
“老唐,你帮我起草一份政令,呈报给陛下。”
“从今起,我大唐境内的所有胡人,外迁来的异族之人,不可再升任为官。”
“在军中,亦不得再升任为将。”
“父母中有一人为胡人者,同视为胡人。”
听到李秋的这番话,房玄龄和唐俭两人是一头的雾水。
搞不清楚李秋此举所为何意?
不过在李秋的眼神之中,却是异常坚定。
唐玄宗开元时期的安史之乱。
不正是胡人节度使,安禄山等将领,起兵造反。
直接重创了唐朝的元气,使得唐朝人口大量丧失,国力锐减,从而逐渐走向了灭亡。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个注定了要在未来爆发的隐患,还是由自己掐灭在当下比较妥当。
对于李秋之倔强,房玄龄和唐俭两人是劝说不了的。
于是乎,这份奏折很快就呈到了李世民那里。
此时,李世民也已经知晓了李秋否决了东宫方面的奏折。
斥责了吏部尚书高士廉之事。
所以也就将李秋给叫到了御书房之中。
“李秋啊,关于东宫的那份奏折和高士廉一事。”
“朕也已经知晓了。”
“在这朝堂之上啊,有些时候,有些东西。”
“是不能按照常理度之的。”
“这高士廉身为吏部尚书,确实有错。”
“但主要的错,却并不在臣,而是在监国之君。”
“就比如,要是朕让房玄龄或是岑文本、王珪去做些什么事情。”
“他们心中明知道不合规程,但也会同样去做。”
“关于东宫那件事,朕自会去评断。”
“而高士廉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还有,你呈上来的这份奏折,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可知道,目前在我大唐,可有多少外族之人在此定居?”
“又有多少人,已经做了官员?”
“像那军伍之中,这胡人和外族人的兵士更是众多。”
“你报上来的这份奏折,牵扯何等之广。”
“关于这些事情,你可曾经过深思熟虑?”
这时候,李秋深呼吸一口气,目光澄澈的朗声说道:
“回禀陛下,关于您所说的这些牵扯和影响。”
“之前房大人和唐俭,也同臣说了许多。”
“但所有的这些,都不在臣所考虑的范围之内。”
“在臣的心中,只有一个考虑,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大唐的百姓,用不着这些胡人,外族人来管理。”
“我大唐国之命脉,更不应该交到这些异族人的手里。”
“不然得话,我们为什么要费尽心力,将那突厥草原斩草除根?”
“总不能是为了让他们的族人慢慢的渗透到我大唐的朝堂之上,军伍之中。”
“等着他们窃取我们的权力,再来为祸为患的吧?”
听着李秋的话,李世民是连连叹息,摇头。
“李秋啊,你这种想法。”
“太过于偏激,狭隘。”
“这些胡人,异族之人,他们的国家已灭。”
“他们在来到我大唐娶妻生子,定居之后,也就成为了我大唐之人。”
“随着不断的和亲、教化,他们也就与寻常百姓无异。”
“而且,你要知道,这些异族的将领或是士兵,向来骁勇。”
“在我大唐军中,也不乏大有军功者。”
“你总不能就这样一纸文书,就断绝了他们的晋升之路。”
“这样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听着李世民的话,李秋也是据理力争。
“陛下,可曾记得今年年初之时。”
“我大唐境内接连叛乱的那些僚人?”
“相对那些胡人和丝绸之路过来的异族人,这些僚人本就是我大唐的国民、百姓。”
“更是世世代代生活于这中原土壤之上。”
“可是这都上百年,数百年时间过去,他们可曾教化的如同寻常百姓一样?”
“连他们都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那些胡人和异族人了。”
“至于军中之将领。”
“当年陪同陛下一统中原,立下汗马功劳的,可否有胡人兵将?”
“当年突厥大军兵临城下之时,咱们长安城内,可有胡人兵士的身影?”
“在危急时刻,最值得信任的人,永远是我们自己。”
“臣所看见的,只有这些胡人,突厥人破我城池,屠戮我大唐将士、百姓。”
“糟蹋我大唐妇女,吃我大唐孩童们的畜生!”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恨不得亲手杀尽世间突厥血脉,绝不想让他们混入到我们的朝堂,军伍之中。”
“要是论及骁勇,臣以及臣的幽州军,愿意匹敌天下一切强敌。”
“陛下想要在何处开疆辟土,臣和幽州军愿为陛下身先士卒,万死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