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秋的话,柴绍和平阳公主等人都不由得皱眉。

“李秋啊,这杜荷不是被赐婚了高阳公主?”

“如今这他们二人还未成婚。”

“你怎么把他给调去了辽东?!”

李秋这时候说道:“如今太上皇的丧期之内。”

“距离杜荷迎娶公主还有很长的时间。”

“而且就算是杜荷完婚之后,我也会坚决进谏,让他们远离长安的。”

“当初杜大人对我恩重如山。”

“在他病故之前,更是将身后事嘱托给我。”

“对于杜荷之事,我绝不敢怠慢。”

“而若是义父,义母也将哲威,令武交付与我们的话。”

“我也一样,会将令武派去外地。”

“远离长安城的漩涡。”

听到此,柴绍眉头紧锁,睿智的目光就投到了柴令武的身上。

见状如此,柴令武心中当即大惊,就暗道一声不好。

事实也果不其然。

随后就只见柴绍痛下决心说道:“这以前,却是我们太过溺爱于他。”

“以至于令武这个孩子如此的不争气,不成才。”

“现在对他严厉一些,也总好过他整日游手好闲。”

“到处惹事的好。”

“李秋啊,我的主意已定。”

“就依你所说,这几天就将令武外放出长安。”

“你到时也给费心安排下,到哪个州任个官职。”

李秋这时候笑着说道:“义父。”

“以令武的性子和定力,还真不大适合去做官。”

“我倒是觉得,让他先到军中历练一下更为合适。”

“比如先去荆州的州军。”

“那边有我岳丈在,军中之内也有席君买和诸多的幽州系将士照应。”

“同时距离长安也不算远。”

“若是义母想念令武了,也能随时将他找回看看他。”

听着李秋的话,柴绍也是当即拍板。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将这件事就给定了下来。

此时此刻,一向娇生惯养,从未吃过苦头的柴令武,真的是欲哭无泪。

见到他这样,罗可心等众人也是觉得想笑。

爱莫能助。

……

另一边,在同州。

前任门下省宰相王珪的境况并不是很好。

当初他受太子胁迫,无奈之下来了同州。

他本就年岁大了。

又是旧疾缠身。

这一路颠簸下来,也就快丢了半条命。

而且,这同州地处偏僻。

更是缺医少药。

王珪这既是心理上的打击,又有肉体上的病患。

状态也就可想而知。

也就在他的家人焦急万分之际。

孟诜带着芙蓉医馆的一行人,以及众多的珍稀药材。

如同及时雨一般,昼夜兼程,赶到了这里。

以王珪和芙蓉园的熟络,像孟诜和孙思邈这些人。

王珪的家人自然是也无比的相熟。

就在他们看见这浩浩荡荡而来的清一色芙蓉书院的车辆。

以及下车的孟诜等人时。

眼眶都不由得感动的湿润了起来。

在政治场中,人走茶凉的现象再正常不过。

而芙蓉园此刻的举动,无疑是在冬天里送来最温暖的那一团火。

随后,孟诜无比恭敬的给王珪的家人施礼。

说自己是奉师命,带着医馆众人和充足的药材。

专为王大人的病情而来。

一见到此,王珪之家人急忙拉着孟诜的手。

将他请入内宅。

当孟诜见到王珪之时,只见到王珪已经瘦弱了一大圈。

精神头儿,也远没有往昔做宰相时的风采。

正倚在床榻之上看着书。

随后,孟诜急忙的上前见礼。

王珪的家人,也是在旁喜悦的说,外面芙蓉送来了好几车的名贵药材。

种类是应有尽有。

除了孟诜,还有不少的医生同行。

一听到此,王珪当即是眉头紧锁。

不过他还是先亲切的将孟诜招到了自己床边坐下。

“唉,孟诜啊。”

“这同州道路何等崎岖难行,你老师怎么把你个孩子给派来了?”

“还有,这李秋也是忒过胡闹。”

“我这无非是些许陈年旧疾。”

“可他倒好,一口气派来了数名良医。”

“还弄了这么多,好几车的名贵药材来。”

“这若是传出去。”

“别人将怎样看我,又该如何的去看待李秋?”

见他这么说,一旁的老夫人是十分不满,感慨良多的说道:

“老爷啊。”

“如今都到了如此处境,难道你还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吗?”

“这同州如此的偏僻和缺医少药。”

“您是不知,这几个月来,我们是多么的担忧你的病情。”

“而且,自从我们离开长安的那一天起。”

“这些人又是怎么对我们的?”

“亏了你曾经那么的帮他们。”

“在这世间,又有几个像李秋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啊!”

听到此,王珪是连连叹息几声。

“唉。”

“你这都是些妇人之见!”

“我都已经这般年岁。”

“又是本应早死的罪臣之身,能连着做了这么多年宰相,又还敢有什么奢求?”

“我在意的,还是李秋那边,再因我,惹来非议。”

“再者说,现如今我大唐水患盛行。”

“无数流民,百姓垂死求生。”

“在这种时候,就孟诜他们这些医生,这么多药材,又能救活多少人?”

“可你看看,他们却为了我这一个糟粕老朽,不远千里跑到这同州来。”

“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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