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送走了李经纬，刚刚回身走进大门。
桂花却迎过来说：
“我打过电话了，机场说佛像被军方运走了。我不确定军方什么意思，就没打电话。”
“哦，那就不用打了。”夏川无所谓地道。
桂花瞠目：“不要了？”
“不是，既然机场说了，那就是军方没要求他们保密，还用我们要吗？他们研究不明白就会送来的，否则算怎么回事？”夏川随口解释。
桂花气愤道：“他们这什么意思？也过分了吧！”
夏川笑了笑：“如果你有一国之力，你比他们还强硬。”
桂花一窒，无言以对。
夏川却忽然回头，大门外开来一辆军用封闭卡车。
随即从上面跳下一群当兵的，都是空手，为首的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他径直走到夏川面前，严肃地说：“我叫卫华涛，那四尊佛像是我拿走了。”
“哦，我相信你不是私人用，你们可以留着研究，如果你认为属于我，我就献给国家了。”夏川问过心灯，是他个人行为，立刻笑道。
卫华涛大感意外，准备好的套路一下子打乱了，感觉就像这些佛像对夏川一点用都没有。
事实也是，夏川已经细细扫过车上的四尊佛像，真的什么都没有。
而且，如果有会有感应，他现在的心灯可不是一般的强大。
所以，唯一的价值就是文物价值。
卫华涛愣怔了几秒，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想拿这四尊佛像，换你书房的佛像。”
桂花一激灵，陡然气得柳眉倒竖，脱口骂道：“你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你是猪八戒啊？你还想干什么？房子给你要不要？你多大脸啊？”
卫华涛刚想辩解，夏川摆手道：“你走吧，要什么都不要紧，让张年来要，你不够资格。”
说完径直拉着桂花回去了。
保镖把门口赌注，怪异的看着卫华涛，还有这样的人？
卫华涛却是不计个人荣辱，只牢记夏川一句话，让张年来要。
他转身就走，众人都跟着上了车，迅速离去。
……
张年听完卫华涛的汇报，差点一茶杯砸他脑袋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制心中怒气问：“你就这么把四尊佛像拉回来了？啊？他给你你就要啊？你要来干什么用？他都没用你有用？”
卫华涛顿时瞪大眼睛：“那他让人送佛像什么意思？”
张年气得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道：
“和你说不明白。而且，这个事情也不是你能研究明白的。夏川说的对，人的思维束缚的太死，都搞不了科研。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很可能超越了物质层面，属于意识领域的东西？你用物质手段，现有的物质理论，能搞明白吗？”
卫华涛执拗的道：“世界是物质的，你这是唯心主义！”
张年气乐了，“好吧。我啥也不懂，我就是外行瞎叽吧讲，行吧？我去给你要来，你一起都切吧。”
……
张年轻车熟路的走进夏家的餐厅。
众人立刻起身相迎，这大佬绝壁够资格，夏川笑嘻嘻地问：“张伯伯，你来吃午饭啊？”
“是啊，公家饭太难吃了。”张年毫不客气的坐下，先拿起筷子，还示意众人别客气，吃。
众人一脸窃笑。
张年好似忽然想起：“对了，你看我怎么才能变聪明一点？”
众人一哆嗦，夏川小心地道：“您老人家已经聪明绝顶，再锦上添花没有意义了吧？”
张年摸摸半秃头顶，叹道：“我确实绝顶了，可怎么你讲唯心主义就没问题，我讲就不行呢？”
众人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
夏川笑道：“您老人家误会了，我是最讲科学的人，我是用科学的方法来研究意识。”
张年眉头拧成一个川：“都特么一样的话，你说就是研究，我说就是唯心？我次奥，算了，吃饱要紧。”
众人莞尔，听起来确实太不公平了。
但也确实，夏川怎么说都让人感觉是科学，别人说就是唯心。
等吃完了饭，张年直接起身道：“我看看你书房。”
桂花白他一眼。
夏川嘿嘿一笑，跟着他走进书房。
张年把门一关，小声说：“你跟我说句实话，我发誓不对外人讲。”
“啥玩意儿啊？让我说什么？”
“你的能力是不是来自这个佛像？”
“是。”夏川认真点头。
张年一呆，夏川承认了，他反倒傻了，这还怎么拿走？
最后只好问：“有唯物主义者认为切片可以研究出来，你认为有用吗？”
“那个，切佛像还是切我？”夏川小心的问。
张年气得捶他一拳：“当然是佛像！”
“那没用。”夏川大摇其头：“屁用都没有，就是糟蹋佛像。如果你们想切人的话，可以把屠龙队的人切了啊，为什么惦记我呢？”
张年赶紧道：“我可没惦记你啊。但屠龙队和你是一回事吗？”
“哪地方不是一回事？”夏川反问。
张年心中暗道，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啊，但他问的却是：“这佛像谁用都好使？”
“那不可能。你得虔诚，你们切佛像的人还信佛吗？算了，你别绕圈子了，佛像拿走吧。”
张年有些尴尬，心虚地问：“切了你的能力还在不在？”
夏川笑道：“我换一个就是了。你们拿去切了，至少证明这条路行不通，以后再不切了不是吗？虽然我毁了一尊佛像，可挽救了无数佛像，对不对？”
张年听得越发惭愧。
夏川感叹道：“切片能研究意识，那不早研究出来了吗？但我看那卫华涛还是值得尊敬的，拿去给他研究吧。顺便告诉他一句话。”
张年陡然眼睛一亮：“什么？”
“意识是量子塌缩态。”
张年吸了一口凉气：“好。”
……
卫华涛看到这尊佛像的时候，顿时欣喜若狂。
张年却一瓢冷水泼了过来：“切片能研究意识吗？”
“佛像哪来的意识？”卫华涛反问。
张年叹了口气：“那夏川是吃了佛像产生的能力？你看这佛像缺哪个地方了？你把这东西当什么？无线电广播？你要切出电子元器件？”
卫华涛却严肃地道：“研究，就是实证，只有切完才能排除这种可能。”
张年愣了一下，他发现自己以前很能接受这种观点，可和夏川接触时间长了，早已经变了。
他只好问：“我们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可以吧？就假设佛像有意识，你能切出来吗？切不出来怎么排除意识可能？不用说佛像，就是那几个屠龙队的尸体，你切出意识了吗？”
“死人哪来的意识？活人也切不出来意识。但世界是物质的，意识不过是化学反应。”卫华涛说。
张年叹道：“以前我也信的。你知道什么叫量子塌缩态吗？”
卫华涛瞪大了眼睛：“意识是量子塌缩态？夏川说的？”
“没错。你慢慢切吧，我等你证明化学反应。”张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