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四人赶到吴敏的大厦。
下了车，谢淑敏仰头一望，立刻表示满意：“这大楼也是鹤立鸡群的。”
“只是能当几年的鹤就不知道了。”柳清不经意的看着谢淑恩就不顺眼。
谢淑恩居然赞同：“没错，现在的房地产商都太疯狂，比如孙红斌那种，看着就一脸狠，把联响炸了盖厕所都正常。”
夏川和臧鸿哈哈大笑。
柳清气得挽着夏川胳膊，谢淑恩不能跟她拼这个，只能装没看见。
吴敏从大门迎了出来，满面笑容：“柳清也来了啊。”
柳清没想到他认出自己了，赶紧把手松开：“吴叔叔好。”
谢淑恩噗的笑喷了，吴敏点点头和夏川一握手：“难得合作一次，我准备了午饭，好好喝一杯。”
闲聊之间直接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果然办公设备齐全，装修豪华，只是临时加了一个餐桌，酒宴显然不是食堂的水平，吴敏平时也不在这里吃饭，这是为了方便夏川。
而且闲人全都撤了，整栋大楼除了门口一个保安没别人。
五人坐下，夏川示意：“先谈正事，合同呢？”
吴敏更不愿意耽搁，这占便宜的事情越早确定越好，立刻拿出合同。
夏川一眼扫过，正规合同两份，没有问题。
提笔一一签字。
吴敏收起一份合同，夏川拿起电话，让银行付款，依旧是同行转账，立刻到账。
吴敏眉开眼笑的给夏川倒酒，柳清在他倒完之后乖巧的接过，给臧鸿倒上，然后远远放一边，她不喝也不准谢淑恩喝。
吴敏惯看秋月春风，能连俩女孩看不明白？他全当没看见，举杯先拜个晚年。
三个男人一饮而尽，柳清眼睛直了，这么能喝？这不更显得她鹤立鸡群了么。
她赶紧又给倒上，随口把话题扯远：“客套话太费酒，咱们聊点正事，你们有什么成功经验传授一下？”
哈哈哈，三个男人大笑。
同时心中感叹，柳传奇这个女儿不简单。
夏川笑道：“你不要以为别人的成功可以复制，每一个人的成功都是依托在自己的独特优势之上，即便你具备了成功的可能，在通往成功的路上也随时可能被意外打击淘汰——
看看K2峰每年死多少登山者？
一百人要死二十五个！
这些人都具备登顶的素质。
但有人死于雪崩，有人死于飓风……站直的人，就是精品一件；倒下的人，就是垃圾一堆；放弃的人，就是笑话一个；成功的人，就是神话一曲。”
柳清无比震撼，她的观念被彻底颠覆了。
她原来以为成功的人必定成功，失败就是做错了什么，或者说不具备成功的素质。
可夏川的观点，显然是说具备了成功素质，成功也是偶然的，是运气。
再换句话说，她也有可能死。
柳清小手拍拍胸脯，一脸怕怕地道：“你这么解释成功，我忽然感觉中庸之道很有道理。”
众人莞尔。
夏川笑眯眯地道：“中庸之道，就是把活人往死里逼，把死人拼命救活，确保所有的人都半死不活。”
柳清一呆，一瞬间思维掠过整个历史，上下五千年，古代近代现当代，不知道跑出多远，却越来越契合夏川的话。
谢淑恩突然放声大笑。
吴敏终于发现这个秘书不简单了。
柳清回过神来，先打击这不要脸的要紧，她笑道：“成功确实需要运气，比如谢姐姐，如果不是你用她，她就算具备成功的素质，也是垃圾一堆，连惋惜的人都没有吧。”
吴敏微微一颤，还是年轻啊，你怎么能直接拔刀呢。
谢淑恩微笑道：“或许你不了解内情，是我去找的夏总，不是夏总找的我。虽然这件事你也能做到，呃，只是比我晚了几天，但能做到，不等于成功，还是要看素质的。”
三个男人绝倒。
柳清可不是因为素质不行，而是她有更好的路。
柳清气得胸脯一哆嗦，正准备反击，夏川却一摆手，给了一个公断：
“你俩谁都谈不上成功，清儿好好上学，不要抛弃自己的优势，走自己不熟悉的路。人生的坎坷磨砺也是一种财富，这个你没有。所以白玉妮能做到的事情你做不到，反过来也一样，你能做到的，她们都做不到。”
两女立刻偃旗息鼓，再争论谁成功就不要脸了，而且夏川的话让她们各自领悟很多。
吴敏牢牢记住白玉妮这个名字。
……
吃完饭，夏川把公司一锁，四人又回到了川云大厦。
这里已经聚集了几百人，看到夏川都纷纷注目，这身份地位的差距，让他们没人敢上前招呼攀谈。
那些女服务员看见他都满面笑容，夏川却发现桌子前坐了一个美丽梦幻般的女孩。
相比之下，那些漂亮女服务都好似少了灵魂，就像画龙没有点睛。
她正是梦竹。
夏川笑吟吟的走到桌前，梦竹起身亲昵微笑。
“怎么回来了？”夏川问，梦竹是和董大姐学习去了，可就这么两天就回来了？
“学完了。我想还是跟着你有用。”梦竹泰然说。
夏川笑道：“好吧，别让董大姐听见。你先学学怎么选拔人才，这是你最需要的。”
“明白。”梦竹虽然能看磁场，可她不知道哪一种磁场什么性格，适合哪一种工作，说白了就是红尘历练不够，见过的人的种类太少。
夏川和谢淑恩坐下，梦竹就站在夏川背后。
只剩下一把椅子，臧鸿是不会坐的，哪怕三把椅子都空着。
柳清只好郁闷的坐下，她发现站在夏川背后更好，能托付后背的才是自己人。
“我想应聘，做什么都行，我是卫生学校毕业的。”一个女孩激动的说，好似望着星辰大海，满眼的小星星。
夏川笑了：“护士啊。记下这个专业，你做后勤吧。”
谢淑恩写下护士，女孩高兴的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名字写的是陈莉莉，下面写的是：专业护士，二十四小时上门输液，电话。
梦竹仔细观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