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众人如常吃饭。
李富珍不经意地问:“夏川,我记得你说过,兮甲盘可以恢复完整?”
“哦……我原来觉得完整的才是最好的,现在我改主意了……残缺才是美啊。”夏川慢慢好似自语,想起了姐姐要给他烙饼,终于没烙成,幽幽微叹:
“留着烙饼吧。安娜烙了一回,被我揍一顿,后悔了。如果女人就喜欢拿兮甲盘烙饼,那就烙吧。生命如此短暂,别留下永久的遗憾。”
众人凝固在那里。
桂花琢磨,我只看出这平底锅用过,没看出安娜挨揍呢。
白玉妮心中暗叹,随口道:“你真要命了,女人不是喜欢拿兮甲盘烙饼,是疼你。如果让姐姐给我烙,那她就疼锅了。”
唐武哈哈大笑,随即发现众人情商很低都不笑,他又赶紧吃饭。
蒋玉华却接着笑道:“不可能,我就一直疼锅。”
众女豁然爆笑,唯有唐武纳闷不已,这区别在哪呢?
楚安宁看看发呆的儿子,失笑道:“你不是在香江电视上唱过‘盼他身披金甲骑白马’吗,妈还以为你什么都懂,原来都是装的。”
众人越发笑的浑身发颤,这群嘲夏川的机会太稀有了。
慕更子心中琢磨,不懂是怎么装出来的?
夏川终于回过神来,笑道:“别让玉华心疼,都别烙了。”
众女白他一眼,我们都想好烙几层了,你丫又反悔了?
楚安宁笑道:“家的好处就是可以随便反悔,我们都替你保密。”
众女哈哈大笑,尽皆释然。
玉华柔声道:“我要回去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
“没有,让老道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惦记元香。”
元香嗷的一声起身,过来一顿捶。
夏川终于哈哈大笑。
……
蒋玉华中午便回到了顾问公司。
菲儿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哀伤,她回来老道就走了。
这短暂的相聚时光,让菲儿每一天都无比珍惜,她柔声对老道说:“无论去哪,记得给冰兰打电话,那是替你承受天罚的女人。”
老道认真的点头。
玉华笑道:“夏川让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惦记元香,我想他是开玩笑。”
老道随口道:“不是开玩笑,当你触摸天道的时候就明白,只有随心所欲,才能步步向前。”
两女怔怔良久,老道早已经消失不见。
老道没有回燕京,而是完全相反的方向——远东,他要把冰兰带在身边,什么狗屁天罚,罚一下我看看?
……
元香到了晚餐的时候也没等到老道,就板着脸。
众人都不敢看她,默默吃饭。
唯独夏川认真的问:“元香,如果事业和爱情只能选一个,你挑哪个?”
众人一颤,元香还有挑选的余地?
元香呆呆看着夏川,半晌才道:“你肯定是准备坑我,让我什么都得不到。”
众女莞尔,你把夏川想的太坏了吧。
夏川又问:“这就是坑,你跳不跳?”
元香眼睛亮了,“我跳,我特么不干了,老道在哪?”
众女一抖。
“去马佳基地吧,天天守着老道,不好吗?”
“好。还有谁?我有个心理准备。”
“呃,你不用咬牙切齿,有一个修炼完就走的;有一个也是很懂事的,这还多吗?去吧。”
众女呆滞,一个都不能说?
元香确定冰兰在远东,那就理直气壮了,她豁然起身道:“我现在就走。”
众女顿时无比钦佩。
夏川却摆手道:“你先把公司交代清楚,都被你捣成浆糊了吧?”
哈哈哈,众女心中暗道,你不是嫌弃元香做的不好才让她走吧。
元香嗔怒道:“我都捣成浆糊了怎么交代?我的股权不要了,只要你保证我们天天在一起。”
“嘿嘿,你找老道保证,股权给你留着,你要喜欢在马佳做些什么,需要多少钱找刘杰,他不给,你就要老道的工资。妥妥给你。”
元香高兴了,眉开眼笑地道:“夏川,我爱你。”
然后飘然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啥意思?
白玉妮叹道:“这是给夏川留着闹心。”
众人豁然大笑。
桂花是知道老道镜像的,她若有所思地道:“老板,我告诉冰兰姐一声吧,元香走了。”
夏川点头。
桂花立刻给冰兰打了一个电话,说的是相当的委婉:
“冰兰姐姐,看见老道了吗?”
“啊?他来了?”冰兰惊喜地问。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中午从奉市走的。”
“哦,今天没有航班,时间不够到这,他没回燕京啊?”
“没有。我觉得他肯定是去接你回来。”
“回夏家?”冰兰纳闷,老道是不可能回陈家的,如果回夏家,怎么肯的定?
桂花泰然说:“是啊。家里太冷清了,姐姐走了,玉华姐回奉市了,元香去马佳了……”
“ok,我也想孩子了,我和老道回去陪你们。”冰兰断然道。
桂花欢喜地道:“谢谢冰兰姐姐,但你别强迫老道,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我明白,我会让他想的,放心吧。”冰兰挂了电话。
李富珍和白玉妮慕更子都纳闷不已,夏川说老道在马佳,元香说老道肯定去接冰兰了,这不就是合伙把元香骗走了,让老道和冰兰回来守着吗?
楚安宁直接问:“你没骗元香吧?”
夏川摇头:“没有。元香会满意的。”
“好吧。”楚安宁也不问了。
有老道在,她们都有了强烈的安全感,夏川毕竟经常不在家,太容易被人所乘。
桂花又问:“那翡翠楼让谁接?”
“给子秋打电话,新矿留顾天娇一个人足够。”
桂花立刻照办,果然全无障碍,子秋早想回来。
白玉妮趁着夏川心情大好,笑道:“今天有港人问我,夏川是不是每天都给你们唱歌?我说哪有啊,他只给外人唱,我从来没听过。”
众人莞尔。
夏川笑道:“你早说啊,拿吉他来。”
桂花飞快的抱了吉他过来。
夏川随手拨弄琴弦,哀婉的曲调已经流淌:“一首凉凉,送给天堂的姐姐。”
众女黯然,终究是放不下啊,但也比不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