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豪两人都觉得要负全责,如果直接带杨天鹏去夏川家,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回头报上去,以杨家的能量,足够枪毙他俩了。
赵兵沉着脸说:“不能牵扯夏川,否则杨家闹起来必定影响合作,国家利益受损,我们的罪孽就更重了。”
吕豪说:“我同意,就说被黑帮抢劫。”
“不,那也是失职。事实是他想泡毛妹子,所以故意和童玉分开,然后看好了一个毛妹子,让我们躲远一点,结果是仙人跳……
“有两个漏洞,第一,离银行太近,杨家会怀疑。第二,银行那边怎么协调口供?”
“放心,他不是在这死的,距离那个黑手党窝点很近。而且,只要我们不说,那四个警卫绝不会说的,毕竟他们也明白我们和夏川有关系,否则哪会放过我们。”
杨天鹏本来还有一口气,结果直接被两人气得双眼暴突,魂归黄泉。
……
一个穿着风衣的金发女郎,缓缓行走在河边,明明衣着清雅,却偏偏给人明艳感觉,发结高髻,风姿高华。
仅从面容上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龄,没有瑕疵的肌肤犹如最青春的少女,可那种风情,却只有历经岁月才会如此醇厚动人。
她此刻的表情却有一点点幽怨,就像小性子的少女,在嗔怪情郎不解人意。
“居然让我来劫一个十三岁小女孩?”她喃喃自语。
看着眼前这栋三层小楼,根据情报,一楼是客厅,二楼是客房住着四个保镖,三楼是夏川的卧室住的是金凤。
她知道这个女孩很不简单,曾经有一个保镖对她露出暧昧挑逗,她只是不动声色的让这保镖晚上去她卧室,然后,保镖死在浴室里,血已经流干,却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把她当小女孩。
金发女郎看了一眼腕表,这是最佳潜入时机,金凤正和四个保镖吃饭。
……
可她猜错了。
金凤今晚没吃饭,她要等夏川到家一起吃。
此时她正在卧室中翻看俄语辞典,而且每天晚上要学到半夜。
忽然,她心中一阵烦躁。
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每当自己遭遇生命危险的时候,都会感觉烦躁,就像被埋进了土里。
她看了一眼窗外,依旧黑沉沉。
因为是夏天,窗户是开的。
她悄然起身,微微探头向下看了一眼,正发现一个金发女人如猿猴一般顺着排水管攀援而上,目标就是自己这扇窗户!
她暗吸了一口气,摸了一下腰里的枪柄,忽然想起这是保镖的活。
自己的手上能不沾血就不要沾血。
她迅速退出房间,关上门。
然后下到一楼,却发现保镖都警惕的守在门口,外面站着两男两女,正说着什么。
金凤愣了一下,声东击西?
先把我吸引下楼,后面的金发女郎趁机潜入?这岂不是玩砸了?
一个保镖回身准备通报,却发现金凤来了,连忙说:“这四个人说是找夏川先生的,为首的叫童玉,您看怎么办?”
金凤一怔,难道是巧合?还是有内鬼?
她虽然没见过童玉,但是知道这个人靠得住,连忙走到门前,保镖闪开,她发现门外是两个美女在前面,两个男人在后面,这显然没有恶意。
童玉却已经欢喜的叫道:“你是金凤吧?我是童玉啊,夏川的姐姐。”
金凤再无怀疑,直接打开了门,说:“原来是童玉姐姐,你们怎么不提前打电话,我去接你们啊?”
“我知道夏川不在伯力,这都不重要,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秘书雨萍,这两位是我的保镖陈双凯、江星。”她知道这两人以后要经常和金凤打交道,所以郑重介绍一下。
金凤扫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这不是普通的保镖。
“很高兴认识您。”陈双凯和江星都客气道,他们可不敢小看金凤,全国都知道有个十二岁的经理,现在更厉害了,不让在国内当经理,人家跑远东独当一面了。
金凤客气了一句,目光再次扫过冯雨萍,感觉这个人像祸水,如果说有内鬼,就是这个女人了。
她立刻热情的笑道:“你们先到餐厅吃饭,夏川哥哥今晚就回来。”
这话看似热情,其实包藏了无数心机。
果然,童玉立刻说:“我不饿,让他们吃吧,我跟你说说话。”
“那行。我本来想给夏川哥哥收拾一下卧室,雨萍姐姐代劳吧,三楼正中那间就是。”金凤毫不客气的给她安排了一个保姆的活。
雨萍暗骂小丫头片子,上来就踩我,你等我拿下夏川,看我怎么报复你。
但金凤把她当丫鬟使,却正中她下怀,她也想陪夏川一起吃饭,同时顺便提一下自己收拾的卧室,多暧昧浪漫美好啊,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
她轻松地笑道:“那我先上楼,你们聊。”
金凤又对陈双凯两人说:“你们去餐厅自己弄饭吃吧。”
这明摆着是把所有人都支开,陈双凯两人知趣走向餐厅,两个女人谈话无非是争风吃醋,他们也不想听。
金凤拉着童玉的手坐到沙发上,肩并着肩悄悄说话,心中却在想,如果雨萍是内鬼,她还能下来,下来就弄死吧。
至于不是内鬼会不会死,根本不在考虑之内,那女人一看就是狐狸精转世,死在三楼叫死得其所,死在一楼叫轮回转世,都没有区别。
……
冯雨萍上了三楼,直接打开了正中的房间,走了进去。
脚步忽然僵住,沉默降临了房间。
冯雨萍感觉不对,很不对,夏川的房间似乎不应该有人。
金凤为什么不提?也或者是故意的?
或者金凤不知道?那这女人怎么进来的?
问题出在哪?
金发女郎冲她笑了笑,笑容是那么动人。
然后,便向她走来,袅袅婷婷。
雨萍忽然感觉到了森寒的杀机,脸色骤然大变,正准备高声呼救,那金发女郎却闪电般的冲过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条看上去如春藤般柔软的玉臂,夹住了她的脖颈。
金发女郎以女人不可能具有的力量,和极其精巧的受力角度,熟练地将头颅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咔嚓,寂静的房间中,颈椎折断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两手同时快速松开,好像那个头颅烫手,也或者她认为松的快就可以证明不是她杀的。
雨萍缓缓倒在地上。
临死的一瞬间,她已经醒悟过来,这房间不需要收拾,金凤就是让她来送死。
她死不瞑目。
一个回合就分出了胜负。不,分出了生死。
金发女郎抓着她的头发拖向角落,雨萍却仍在无意识的抽搐,双眼暴凸,舌头吐了好长,但头颅却一动不动,仿佛从来就没有属于过那个躯体。
口中吐出的血,在地上拖了长长的一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