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鑫有些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
吓得灵萱低声警告:“你敢和老板放肆我打死你!”
王羽鑫眼看夏川上了奔驰,他红着眼睛质问:“他都能让一个出纳当厂长,为什么不能帮我?”
灵萱低声叱骂:“混蛋,老板欠你的啊?”
“可他欠你的啊,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灵萱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混蛋话?老板怎么会欠我的?”
王羽鑫索性大声吼道:“你没让她睡吗?那他怎么会用你?你不就是靠脱衣服当上副经理的吗?夏川和刘震山有区别吗?”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王羽鑫脸上,灵萱气得嘴唇都在颤抖,眼泪簌簌滑落,嘶吼道:
“滚!立刻滚!从此我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王羽鑫脸色迅速转黑,鄙夷地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把我当弟弟,我和你往来有什么用?今天你们两个加在我身上的羞辱,我必定百倍奉还!”
说完,蓦然转身走了。
灵萱听到关门的声音,浑身一抖,无力的后退,跌坐在椅子上。
……
夏川也不用费神找车位,直接把奔驰停在门口。
服务员已经跑过来给他打开车门,满面灿烂的媚笑:
“夏公子您好,黄局在三号包厢等您,请跟我来。”
自从上次夏川来这吃饭,溢香园的生意凭空好了三成,精明的老板哪能不明白。
认识夏川的当然愿意再来,不认识的一看门口停着奔驰,立刻感觉这地方够档次,在这请客吃饭倍儿有面子。
所以老板给所有服务员下了死命令,夏川再来吃饭当爹供着。
可以吃,可以日,可以现金,可以签字,可以口头欠,可以忘买单。
夏川旧地重来,感觉十分怪异,黄汉强特意选这间包厢吧?
一进门,两个正聊天的中年男子齐齐起身,黄汉强一边握手,一边拍拍夏川的肩膀,根本不像第一次见面,倒像多年老友一般,第一句话就笑说:
“夏川,给你介绍个大财主,市工行行长苗天。”
苗天以为两人很熟了,没等夏川和黄汉强寒暄,手已经伸了过来,夏川暗叹黄汉强的老道,人情送的你不领都不行,既然帮了旦旦当厂长,那就连贷款一起解决了。
夏川满面笑容握住苗天的手,两人又是久仰又是荣幸,反倒黄汉强一副主人的姿态让座。
酒菜紧跟着流水般端上来。
三人俱都健谈,服务员在场不能谈正事,只能开开玩笑拉近距离,黄天笑说:
“夏老弟,我听说你前晚在这请黄局的女儿吃饭,可我有两个女儿呢,你什么时候请一下?”
黄汉强哈哈大笑,夏川笑说:
“你不怕把女儿推火坑里,我很乐意认识一下,估计两位大小姐都精通金融理财吧?”
“诶~”苗天一摆手笑说:“两个都不会,至少不敢在老弟面前说会,她们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但说到金融理财,咱们国家还很原始,老弟对这个行业怎么看?”
夏川目光一亮,这行长有底蕴啊。
他起了真正的结交之心,从容笑道:
“我只能说金融理财行业蕴含着无穷的赚钱机会。改革就好比掀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来的就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将在人性驱利、资本逐利的推动下,沿着市场经济的规律前行。
健全市场经济该有的,我们都会有。
深证交易所刚刚成立,上港交易所要晚一些,但也不会超过两年。然后证券公司开始扩张,企业改制全面推进,上市成为潮流,国家进入全民炒股时代。
发达国家有的金融衍生品,我们陆续都会有。首当其冲的就是证券投资基金。当然,发达国家经历过的阵痛,我们也无法避免,这是规律使然。
人民在股市的大潮中经受洗礼,有的成长兑变成金融精英,甚至翻云覆雨的金融大鳄,有的在股市中沉沦死去,只留下血泪教训任人评说……”
苗天两人听得悚然动容。
如果说原来只是觉得夏川有背景,现在却只觉得夏川深不可测,简直让人高山仰止,只剩下膜拜的可能,接不上一句话来。
……
酒过三巡,贷款的事情早已经敲定,会有专人上门去办理,一切都不用夏川再操心。
敲门声响起,黄绢儿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夏川并不意外,同时发现她今天精心打扮过了,和那天的随意判若两人,天蓝色的长裙,披肩柔顺的秀发,眉如远山黛,眼如秋波横,真是一个大美人。
“苗伯伯好。”黄绢儿满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和那天见夏川的冷傲判若两人。
苗天哪能不明白,笑呵呵的招呼黄绢儿坐下。
黄汉强立刻提议去隔壁包厢打个招呼,两人从容走了。
黄绢儿终于看向夏川,看到那熟悉的欠揍的笑容,原来想好的话立刻忘了。
“你也在啊。”
“哈哈哈,你就当我不存在,我不介意的。”
黄绢儿一窒,暗骂你有没有点风度?
她吸了口气,终于低眉顺眼地说:“那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哪知道,夏川怅然长叹:“其实我还是喜欢看你那天晚上,那种高傲的样子,天然去雕饰,清冷如仙。而现在,世间又多了一个向世俗低头的女人。”
他那表情仿佛痛失我爱,生无可恋。
黄绢儿险些一口逆血喷出,她有一种抡起酒瓶子砸死夏川的冲动。
努力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起伏的胸脯,她板着脸道:“你别得意,我不是向你低头,是向我爸爸低头。另外,如果那天是我留下,你今天就该说喜欢孙菲了吧?”
夏川立刻摇头,“我和孙菲清清白白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别想多了。”
“切,那她晚上没回家,是睡在柳长生家了?”
“错,虽然是我抱回家了,可我房间里两张床。”
“噢~两张单人床啊?”
“不是,两张双人床。”
黄绢儿气得俏眼圆睁,“你家够宽敞的,卧室里能放两张双人床!你的意思,你们各睡各的,衣服都没脱呗?”
“又错,我们衣服都脱了,但各睡各的。”
黄绢儿勃然大怒,“你在侮辱我的智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