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众人回到家中,立刻把精选出的十件瓷器放进水中,继续泡。
然后把马老师又招来,请他给鉴定一下。
马未都兴致勃勃的仔细研究之后,顺口道:“这个脱盐是关键……”说完发现有杀气,立刻灵活的一转:“这个青花缠枝莲纹瓷瓶,绝对国宝级啊。”
果然都眉开眼笑,这一趟没白玩,马老师继续道:
“什么叫国宝级?就是一级甲等文物。这个瓷瓶如果上佳士得拍卖,打底一千万,如果再过十年,那底价就得过亿,拍出几个亿都不稀奇……”
马老师把十件瓷器挨个估价,即便按现在的价值,最保守估计也妥妥的过亿了。
夏川众人都表示满意,这一趟不过花了几百万而已。
马老师最后话锋一转:“但我说的是正确脱盐的前提下,脱盐第一步是淡水脱盐,第二步要冷热交替……”
他是非要讲清楚不可,可不能让夏川把宝贝糟蹋了,损失的不止是价值。
众人这次听得都无比认真了。
……
张年耐心的等到第二天早上,才给夏川打电话。
“有几个重大事情,我们几个老头子得和你磋商一下,我已经派人去接你了。”
夏川笑嘻嘻地道:“张伯伯,你这习惯很不好,以后有事提前预约,这不打乱我计划了吗。”
“哦,你计划干什么?如果比我们重要,我们可以等。”
“我计划上午烧香拜佛诵读佛经感谢菩萨保佑我平安归来的。”
“……赶紧给我过来。”张年啪的挂了电话。
夏川坐着吉普车,赶到了张年的办公室。
进门一看,果然四个老家伙都在,这就是除了大老板之外,名义上军方四巨头。
几个老家伙仿佛第一次看见夏川,热情的迎接让座倒茶。
夏川有点毛骨悚然,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这礼太大了。
不等张年开口,夏川抢先道:“我可没拿文物啊,别问我要。”
四个老家伙一抽抽,张年笑眯眯地道:“我们都不懂文物,要了也没用。倒是对你鉴定文物的水平很好奇,你是怎么确定蛇首在那个地方的?”
夏川像看白痴一样:“我说过蛇首在那?”
四人一窒,貌似夏川说的是狗首。
张年举手道:“我说错了,你是怎么确定沉船在那个位置的?你千万别说老道告诉你的,你在家里就确定坐标了,老道还没这能力吧。也别说赵光旭调查的,他只知道在南海,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是菩萨告诉我的。”夏川一脸肃穆。
四人果然一脸怀疑。
夏川叹道:“你们以为烧香拜佛是小事?心诚则灵啊。”
四人面面相觑了。
最后张年问:“那菩萨说的是普通话吗?”
哈哈哈,夏川大笑:“菩萨还用说话?那还要地图干什么?我只要举着地图问菩萨就行了,地图上沉船的位置,我会有感应,嗯,很淡的感应。”
四人一阵牙疼,他们是不信这些的,可夏川就这么解释了。
张年索性将了夏川一军:“那你找矿也没问题吧?比如找个没发现的油田,你要能找到,我们从此就信佛了,每天烧香拜佛。”
其他三个老家伙都没意见,反正烧不烧香谁也看不见。
夏川身体微微前倾,小心地问:“这探测费?”
四人瞬间崩溃,你丫这是探测吗。
张年挠了挠头,语重心长地道:“油田都是国家的,你这是为国家做的,要钱好吗?”
夏川笑道:“我不是要钱,是费用,嗯,你可以理解成市场经济,否则我的价值在哪?丢个钱包也让我找,我不得累死?”
四人忽然明白了。
张年想了想,诚恳地说:“这事我汇报给大老板,看看怎么才能妥当,避开各方的麻烦,你就告诉我有没有把握找到油田?”
“找一个特大油田没问题,相当于克拉玛依。”
四人蓦然两眼放光。
如果能再发现一个特拉玛依,那简直是……呃?
张年四个忽然发现,夏川根本不用找,他知道油田在哪。
否则怎么知道相当于克拉玛依?
夏川摆手道:“先说正事吧,牵扯各方利益的事情最好少找我,我想你们找我也不是为油田吧?”
四人有些嘴角抽搐,特大油田都不是正事?
至于牵扯各方利益,那倒是真的,至少那巨额勘探经费就削减了,夏川显然不愿意蹚浑水。
张年说:“好吧,油田和军事无关。除了定位这事,还有一件事。”
说完,拿出一份公函,递给夏川。
夏川又推了回来:“我特么不认识缅语。”
四人莞尔,张年说:“这是双语公函,后面有中文,为了避免中文表达错误让我们对照用的,我给你讲讲得了。简单的说,就是素姬邀请你去仰光,给缅国选拔人才。
其实她完全可以私下邀请你,但却通过国与国的外交途径,显得非常尊重我们的国家意愿,同时也是表示光明正大,不会损害华夏利益。
大老板的意思,毕竟新矿在缅国,克钦邦那个独力没人承认,你和素姬又非常熟悉,这事只能答应下来。但这个数量得控制,我们的意见是,不能超过弯弯的数量。”
夏川心中暗赞,素姬这事办的漂亮,直接公对公。
“我还是看一下公函吧,我怎么感觉你们都没明白素姬的意思呢。”夏川伸手又拿过公函。
四人愕然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我们都看不懂公函?
夏川翻到中文部分,一目十行的看完,笑道:
“我说你们没看懂嘛。人家说的就是选拔人才,没提新矿啊。当然,如果有合适的送去新矿两三个也是可以的,她可以不提,我去了就不能不说了吧。”
四人顿时感觉诡谲万分,你有必要盖一层面纱吗?到底谁不懂?这事情还用明说吗?公开泄露军事机密好吗?
张年无奈地道:“你不用替素姬辩护啊,她知道这事很正常,毕竟那是一个果家,再落后也是有情报系统的啊。”
夏川笑了,“我替她辩护什么啊?我只是和你们说明白了,我是奉命去的,别给我扣帽子,泼屎盆子,我做什么都是你们同意的。”
四人又瞪大了眼睛,夏川说话简直一句三惊,张年连忙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选拔一支队伍,去打海盗。”夏川云淡风轻。
四人顿时眼睛瞪的跟包子似的。
这仇有这么深啊?
不是老道把人家全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