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眼睛一亮,华裔印泥人?
“你的户籍还在印泥吧?”
“没有。因为印泥不承认双重国籍,所以我落户马来之后,我的印泥国籍就取消了。”
“明白了,你继承的财产都给你爸爸了。”
梦竹脸色又白,夏川连忙道:“财富和实力是对等的,如果你没有实力,有财富也保不住,交给他是对的,至少他真的保护你了,毕竟你只是个孩子。”
梦竹却道:“现在他死了,还是我的。”
“不,他死了,你没有继承权了。”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实力。”
梦竹郁闷地道:“我没有实力就没有继承权?”
“唉,你太天真了。首先,你得证明你爸爸死了,你怎么证明?”
梦竹明白了,却问:“如果海上尸体被发现呢?”
“那问题就来了,巴比岛上一千多人,只是死了五百个海盗。你说这事能盖住吗?我们是无所谓的,但会不会有人说出游艇来过?会不会有人认识你爸爸?
你怎么证明你爸爸不是海盗?甚至你怎么证明不是你杀的?华裔在马来也是弱势群体,就是扯皮你也扯不过人家,更何况海盗就该没收财产。”
梦竹郁闷了,憋了半晌说了一句:“别总说我爸爸我爸爸,他叫周鹏程。”
“ok,周鹏程。还有一个问题,这个游艇肯定是周鹏程的,那八个快艇不是吧?”
“不是,是租来的。”梦竹说。
夏川微微一笑:“那我们不会寂寞了。”
老道远远的接了一句:“已经来了。”
夏川和梦竹立刻赶到窗前,正看到三艘巡逻艇,旗杆上挂着马来旗帜,艇身上大大的水警标记,奔着货轮冲过来。
巡逻艇上有人拿着话筒喊话:“孟姜女号,立刻停船,接受检查!”
老道很听话的把船停下。
然后杀气腾腾的走出了船长室。
四个女人齐齐看夏川,意思你就让他胡乱杀人啊?人家有权检查啊。
夏川双手一摊:“你们没听明白,人家不是要快艇那么简单,要检查,就是把全部货物都扣下。”
梦竹有点没明白:“你们不是军队吗?军队到底有没有权利打海盗?有没有权利扣押海盗船?”
夏川冷酷地道:“挂明确的标志可以,比如军舰,但那还怎么打海盗?哪个海盗敢抢劫军舰?而且,这还涉及到管辖权的问题,掰扯不清的。所以,有没有权利,就看实力,打赢了水警就有,否则当然没有。武力是外交的延伸,这世界永远是实力说话。”
四个女人顿时无语。
甲板上,老道和大副并肩而立,二百海军士兵荷枪实弹列队等候。
三艘巡逻艇靠了过来,水警立刻登船,总共三十人,每个巡逻艇上还留了两个开船的驾驶员。
为首的水警走到大副面前,严厉地道:“巴比岛的人是你们杀的?”
老道一呆,原来夏川也有错的时候,人家是为这事来的。
大副抢先道:“没错。我们有权打海盗。”
水警立刻风向一转:“很好。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做法,打海盗没问题。但是,你们扣押船只就有问题了,只有悬挂明确标志的海军才可以这么做。所以,你们必须把所有扣押的船只留下,包括那艘已经开走的游艇,还有所有缴获的海盗物资都留下。”
他伸手一指那些箱子。
老道醒悟过来,目标还是所有货物,不过先让你承认打海盗了,名正言顺。
大副一脸讥讽地道:“巴比岛归你们管啊?”
水警脸色一沉:“巴比岛归印泥,但海峡水域是马来、星加坡、印泥三国共同管理的,尤其是你们现在正在马来水域,只归马来管!”
大副刚想说我们是在岛上打海盗,不是海峡,你们无权管辖。
可老道已经不耐烦了,这么扯下去能扯到驴年,他悍然问:
“你拿什么管?陆基反舰导弹?赶紧回去发射!”
水警齐齐变色,他怎么敢公然这么说话?
为首水警问:“你是谁?”
啪,老道抬手一个耳光,直接把这名水警抽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蓬,落在巡逻艇上,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然后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淡淡地道:“还有人要说话吗?”
众水警从骨髓里冒出一股寒气。
再看看人家那二百士兵,纹丝不动,显然早在意料之中。
众水警慢慢退后,这些人真的敢杀人啊,他们终于转身,全部撤离,上了巡逻艇,立刻汇报了上去。
夏川却直接启动了货轮,全速前进。
大副无比感慨,什么规矩也不如实力好使,老道杀了就杀了,如果是他们杀了,恐怕外交麻烦一大堆。
三艘巡逻艇没有再跟着,他们汇报完就被臭骂了一顿,一时没来得及挨个提醒,你们就捅出篓子,居然去拦截老道?人家连护卫舰都抢了,一百九十人全杀了,你们算个屁?要不是船太小,人家看不上,你们早死光了!有个正当理由也行,人家在岛上打的海盗,印泥海军那么强大都不敢管,你们只有巡逻艇居然要把全部货物扣下?
然后严令不准再生事。
三十多人俱都欲哭无泪,你特么倒是早说啊。
……
货轮在返航途中,再没遇到任何海盗,任何水警海军。
巴比岛的覆灭,已经在所有海盗中传播开来,尤其仰光港口忽然多了两艘护卫舰和巡洋舰,多了一艘海盗船,所有人都明白了,那一船箱子都是海军啊。
这消息从内线口中传播给孟加拉湾的海盗,他们全都惊悚至极,幸亏方向不对,不是往他们这边来,否则真是眼巴巴的上去送死啊。
再没人敢轻举妄动。
夏川和老道彻底放松了警惕,但他们也非常照顾小女孩的感受,白天一律正人君子,只是教导梦竹,但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把灯一关,美其名曰影响睡眠质量。
然后开始肆意妄为。
梦竹独自开着货轮,窘的面红耳赤,这五个人也太过分了,不知道我在船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