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将们接到命令离开。
表兄弟三人在旁边眼巴巴地待着:“爹,那我们呢?”
谢韫之想了一下:“自己去找个顺眼的副将跟着,先搞清楚仗该如何打。”
话音落,表兄弟三人立刻便往谢韫之身边一站。
跟着副将哪有跟着主帅威风?
“……”谢韫之哭笑不得,不客气道:“我是说副将,你们还不够格跟着我。”
废物三人组被嫌弃了,表情蔫了下去,但很快又亢奋起来,因为终于要上阵杀敌了。
“是!等我们练好了再跟着您,总有一日!”三人撂下弘誓愿,拿起各自的武器跑了出去。
列好队伍,一名探子回来禀报消息:“主帅!探到敌方将领是镇南将军!”
接着又一名探子:“报!敌军的列队很蹊跷,见所未见!”
首战将领是镇南将军不奇怪,但列队蹊跷?谢韫之问:“如何蹊跷法?”
“额,方阵压在两边,中间空荡荡!”探子道。
“空荡荡?”谢韫之嘴角一阵抽搐,隐约明白了,莫非镇南将军又要玩不战而降的戏码。
“也不能说完全空荡荡。”探子严谨地道:“镇南将军独自守在中间,脚边还跟着一条黄狗。”
“……”
谢韫之想象不到那个画面,干脆一脚踢起自己的长枪,然后翻身上马,一人一骑出去看看。
他盔甲加身,有一张过分俊美的面容,快马来到敌军阵前,猩红的披风在风中飘扬。
这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很快便引起了‘敌方’众将士的注目。
“是谢将军?”
“谢将军!”
谢韫之也看到了站在中央的镇南将军,对方一手持着那把眼熟的关公刀,一边还有闲情弯腰摸狗。
看着就不是来打仗的架势。
谢韫之缓缓策马过去,遥遥用枪指着镇南将军喊话:“郑将军,听说你反了?”
那边立刻回应。
“哪个说老子反了?”镇南将军怒气冲冲地道:“我只是投降了,可没跟着他们一起做坏事!”
投降?好吧,比谋反判得轻点!
“那现在怎么说?!”谢韫之继续问。
“废话,当然是再降一次!”镇南将军还怪委屈地道。
谢韫之还能说什么,挺无奈地笑了笑:“行吧,带着你的狗和你的兵,乖乖在原地待着。”
中央这个空隙,估计就是留给朝廷大军过的吧?
“那可不行。”镇南将军道:“将士们的家人都还在南边,我要跟着你们一道先去拿下那些城池。”
谢韫之很惊讶,立志不杀同胞的犟牛竟然改性子了?
但也理解地道:“好,就先去拿下那几座城池。”
“你就不怕我骗你?来个请君入瓮?”镇南将军狐疑。
“不怕。”谢韫之看着那条明显已经有些老态的黄狗,潇洒一笑道:“连你家的狗都出来迎我,我相信你是真心真意。”
“哈哈哈。”镇南将军摸摸自家黄狗的头,也豪迈地笑起来:“好,谢将军快人快语,这狗是我的爱狗,已经年迈了,我不打算再带它去征战,还请谢将军叫人带回北边,好生安顿,待我凯旋再来接它。”
“可以。”谢韫之多嘴问了一句:“只安顿狗吗?嫂夫人他们……”
镇南将军一脸扎心:“谢将军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身边只剩下一条狗了。”
谢韫之愣住,未来得及沉痛,听得对方继续道:“婆娘和孩子们卷着我的钱,还有爹娘,跑了有两年了。”
只有黄狗舍不得他,哎。
谢韫之:“……”
听起来挺伤心的,但是又好像还不错?
而且这应该不叫跑,而是一家子抛弃了镇南将军啊,他心有戚戚,这种凄凉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嗯,那就安顿狗吧,相信战胜后,嫂夫人会原谅你的。”谢韫之心里也没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