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封随月反而一喜:“敌军过来了,不必再害怕那雷响,杀!”

两军一时陷入混战之中。

谢韫之等人从后面跟上来,目光盯着诸小将领。

“我要谢淮安的人头,谁也不许跟我抢!”谢珩霸气发言,一柄长枪横扫四方。

“哥哥给你开路!”禛哥儿吼道,哪里放心让三弟一人前去追击谢淮安,他当然要一起上。

“还有我,别忘了我啊!”小王爷道:“咱们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并肩作战我们强啊!”

眼看着三个孩子去追谢淮安,谢韫之举目四望,赶紧从人群中找人:“孟军师何在!”

别人家的军师都是在后方镇守来着,唯独孟化鲤一人,开启了军师参战的先河,闻言抽空回头应声:“在!”

谢韫之也是打了一阵才回头吩咐他:“你去跟着小王爷他们三个,一定要给我看好了,不得有丝毫闪失!”

这,孟化鲤顿时很为难,因为这个任务比上阵杀敌还要艰难。

但他还能违抗军令不成?

所以只能含泪答应:“是!”

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三位小将军,等等我!”孟化鲤道:“你们忘了带军师了!”

就在谢韫之分神的瞬间,一道寒光袭来,正是前天与他交过两下手的鬼面将军。

谢韫之已然知晓对方是个女人,说实话,征战多年,除了上一次那位夷蛮女少主外,他还是头回与女将军正面对峙。

谢韫之自然没有轻慢之心,相反还十分佩服,倘若对方不是反贼,他也很乐意与这般威猛的女将军共事。

可惜,卿本良将,奈何为贼。

他丝毫不留情面地反击回去,同时照例劝降:“尔等大势已去,何不效仿陈将军归顺朝廷,我可以为你向陛下求情,争取从轻发落!”

此时他并不知晓,面具下的人便是真阳郡主。

而真阳郡主也暂时没有揭露自己的身份,直到招架不住谢韫之的攻击,这才气喘吁吁地忽然开口:“谢韫之,我是真阳!”

真阳?谢韫之闻言稍微一怔。

正中真阳郡主的下怀,她故意在这个时候自爆身份,便是想趁着谢韫之分神之际得手。

然而她低估了谢韫之的实力,对方都不必太专心,只需运用多年来养成的战斗意识,便能轻易识破她的诡计并反击。

“……”真阳郡主见自己失去了先机,连忙一夹马腹,赶紧逃跑。

体力仍处于巅峰时刻的谢韫之,哪怕十个她也不能与之抗衡,跑才是上上之策。

谢韫之倒是想追,可惜他身为主帅太过招蜂引蝶,在半道上就被别的对手绊住了去路。

“……”

等他清扫完身边的障碍继续追击之际,真阳郡主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这是一场真正的厮杀,打得天昏地黑。

随着朝廷大军势如破竹,令起义军节节败退,首领封随月见势不妙,立刻命令大家化整为零,各位带队逃跑。

好叫朝廷大军不敢乱追。

不错,天色已经黑了。

谢韫之不确定敌军会将自己的兵马引向何方,于是下令穷寇莫追。

待休整数日,再举兵南下不迟。

“各位将士们听着!”谢韫之道:“经此一役,反贼已经形同一盘散沙,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了,接下来我们一城一城地收复江山即可!”

平定南方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

“喔——”战胜的士兵们闻言,纷纷举起兵器欢呼。

当然了,主帅这么说,意味着战争已经胜利了大半,接下来不会再有大规模的拼杀了。

胜利是用战士们的血肉换取的,他们为了保家卫国,牺牲也很大。

若能不打仗,大家也很高兴。

另一边,小王爷一行人去追谢淮安,却没有追到,毕竟南方不是他们常混的地界。

说到底谢淮安才是岭南的常客,叫他跑了也无可厚非。

“无妨,随着我们扫荡南方一寸寸的土地,他们还能钻进地缝里不成?”禛哥儿搂着弟弟的肩膀安慰道。

这血仇,总归是能报的。

“嗯。”谢珩一向自持是个成年人,从不向二哥示弱,但这一刻他觉得,眼前的二哥跟上辈子的二哥重叠了。

不再是那个比他‘小’的幼稚二哥。

“珩表弟,谢淮安究竟对你大哥二哥做了什么?叫你这般生气?”小王爷道,对他们兄弟的有些话语一向云里雾里,那不是重点,只是觉得很羡慕他们三兄弟的感情。

有秘密的兄弟俩瞅他一眼,不答反问:“谢淮安该死难道需要理由吗?”

小王爷一想也是,反贼死就死了,需要什么理由。

“不需要!”

相比起他们年轻人的活蹦乱跳,一旁的孟化鲤就显得蔫了吧唧的:“……”

好不容易才将三尊大佛安全护送回来,哎,比半夜去偷牛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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