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华年低头看了一眼鳞影剑,微微点了下头,自言自语道:好剑!
也不知是在赞鳞影剑,还是在赞自己发出的那一剑虚无。
“冷华年!”
一声娇叱打断了冷华年的幻想。
他抬头发现独孤女帝已经不知何时停在相府上空。
一袭黑色镶金龙袍的独孤女帝,慢慢降落在冷华年的跟前,冷华年面无表情,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兴奋。
“你要干嘛?你是要将我大央的天给拆了吗?”
独孤女帝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原本她感受到冷华年踏剑而归,心里还一喜,可这才多大功夫,这家伙已经杀了这么多人,最得力的绣衣使指挥使俞三,当朝宰相,大央肱骨,甄怀仁都已死在他的剑下。
才片刻功夫,这家伙就把大央的天捅了个大窟窿。
“锦瑟,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
冷华年的语气平淡,但他内心对独孤女帝也有怨气。
“朕不知道,不管如何你也不能把朕的家拆了,把大央的肱骨杀光,你想让朕当光杆之君吗?”
“我再问你一遍,甄怀仁、俞三,甚至六合陈家,派人去酒馆找茬闹事,甚至要侮辱南宫姑侄二人,你知不知情?”
冷华年的语气已经冷了三分,这是他第一次对独孤女帝这么不敬。
“冷华年,你的翅膀是不是硬了,敢这么跟朕说话,别以为你到了帝灵境朕就治不了你。”
两人彻底杠上了,独孤女帝也在气头上,此生她还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质问。
“我在外面为你拼命,为大央寻找出路,直面冷月女帝的威严,你倒好,在家连我的女人也不关照一下,今日我若回晚一步,她们姑侄二人都将香消玉损,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么回报我吗?”
冷华年低垂的手慢慢将鳞影剑举了起来。
独孤女帝心头骇然,脸若冰霜,带着绝望嘶吼道:
“好!很好!冷华年,你的翅膀真的是硬了,敢跟我动手了。”
“独孤锦瑟,我对你很失望,你再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女人,就当我们从未相遇,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冷华年将鳞影剑朝着独孤女帝用力甩了过去,独孤女帝没有动,更没躲闪,鳞影剑深深没入她身边的白玉廊柱,只留一截剑柄纹丝不动。
冷华年深深看了一眼独孤锦瑟,然后转身踏空而去,只留下一个愣在原地的独孤女帝。
独孤女帝过了数息才缓过来,一把握住剑柄,将鳞影剑拔了出来,然后把剑在头顶转了个圈,凌厉剑气在她周身形成一个圆环,瞬间向四方飞散,在场者纷纷倒地,无一幸免。
独孤女帝将剑收了起来,轻轻念叨了一句:
“家丑不可外扬!”
随即身子一抖,也循着冷华年的方向踏空而去。
冷华年前脚踏进清涟园,独孤女帝后脚就赶了过来。
“你想干嘛?打一架,还是生死相搏,都随你。”
冷华年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独孤女帝道。
“你把朕的江山搞的一片狼藉,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吗?”
南宫羽妃跟南宫玉烟循声过来一看,心里慌慌,独孤女帝找上门了,语气还不善。
“你待如何?直说吧。”
冷华年还没消气。
“这里人多,你找个僻静的地方,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独孤女帝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语气突然软了三分。
冷华年带着独孤女帝随便找了个房间,南宫姑侄知趣的远远避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