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敢拿为师开玩笑了,找打。”

冷秋月抬手做出欲打上官芷兰的样子,上官芷兰笑着跑开了:

“师尊,满脸满嘴的血,看不清楚,我去弄点热水帮他把血擦干净,看看他到底有多俊?”

上官芷兰拿铜盆打来温水,绞了一把棉白手巾,帮冷华年仔细擦起血迹来。

“这才有点女儿家的样子,兰儿,到时把你许配给他怎么样?”

“师尊你说什么呀?人家还不知道他是何人,是何背景,你就说这种话,兰儿不理你了。”

上官芷兰嘴上埋怨,手上可没停着,仔仔细细把冷华年的脸上擦的干干净净,才擦完就呆住了。

“师尊,刚才他一脸的血,你能看见他的模样?”

“有时看一个人未必用眼睛。”

“难怪师尊对他这么好,确实好看。”

上官芷兰忍不住盯着冷华年多看两眼,才端着铜盆去倒水。

“这丫头。”

冷秋月看着徒儿远去的背影,一声轻笑,而后低头看向床榻上的冷华年……

冷华年当然不知道冷秋月在看他,他什么都不知道,身体没了知觉,整个灵魂被人往外扯,没错两只手臂,一左一右,被人抓着往外拉,他的灵魂真就被拉出了躯体。

“牛头马面!”

冷华年终于看清是谁在拉他的灵魂了。

“小子,算你还有点眼力劲,跟我们到阴间走一趟。”

牛头马面松开冷华年的双手,灵魂离体,他们算是把魂给勾出来了,也就不用费劲拉着冷华年了。

“遇到你们二位拘魂使真是荣幸之至!”

冷华年的话让牛头河马面一愣,别人见到这哥俩都是哭爹喊娘,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说荣幸,两位拘魂使傻傻对望一眼,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小子,你刚才说荣幸?何意?讽刺我我们两兄弟?”

牛头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牛眼盯着冷华年,有种随时要给冷华年苦头吃的意思。

“两位大哥误会了,地狱四位拘魂使就数二位最帅,要是碰到黑白无常,那我肯定要被吓尿,二位就不一样了。”

“有何不一样?”

马面顺着冷华年的思路爬杆就上了。

“二位兄弟跟黑白无常比起来,那简直就是,玉树临风胜潘安,风流倜傥赛华年。”

“潘安我知道,华年是谁?”

牛头欣喜之余仍有点懵。

“在下正是冷华年。”

冷华年朝牛头马面抱拳一礼。

“确实有点俊,不过你这风流气度跟我们两兄弟比还是稍逊风骚。”

马面盯着冷华年的脸研究了半天,确信冷华年所言非虚。

“那个自然是比不上的,二位兄弟的风流气质那是浑然天成,别人都是模仿不来的。”

“嗯,冷华年,你见过黑白无常?你不是第一次来地狱?”

牛头脑子似乎突然转过弯来。

“听大难不死的还阳着说起过,说那黑白无常跟个吊死鬼似的,吓人,唉!不说了,今日在下运气好,有幸得见二位兄弟,这趟鬼门关走的值了,没白来。”

“华年兄弟,你这话说到我们心坎上去了,拘魂使跟人一样,还是要分个三六九等的。”

“二位兄弟自然是第一等的。”

冷华年一脸认真道。

“华年兄弟果然慧目如炬,对了,华年兄弟,我有一事不明,别人遇到拘魂使都是哭爹喊娘,吓的屁滚尿流,你怎么还在这里跟我们两兄弟谈笑风生?”

“二位兄弟面善的很,是那些人着相了,我见二位使者,如沐春风,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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