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吃完那碗银耳雪梨后,便去床上休息了。

佣人伴在她床边,守着她,替她关了房间刺眼的灯光。

不过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车声,本来也在闭眼瞌睡的佣人瞬间睁开了双眼。

在佣人睁开眼的瞬间,其实棉棉也在那一瞬间睁开了双眼。

佣人见她醒了,说了一句:“我去看看谁回来了。”

已经是深夜了,外面还是大雨。

佣人从床边起身,便朝着楼下走去。

在佣人出了房间后,棉棉便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长发略微有些凌乱的垂在她的肩头。

这个时候佣人已经到了楼下,她站在大厅内仔细朝外看了几眼,接着,她双眼朝着门口的身影定住,那个身影不是霍先生吗?

此时门外,霍啸安一身黑从车上下来,司机在他身后撑着伞,可雨太大了,落在他的黑色羊毛大衣上,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的脸,在这样的雨夜中都显得格外的森寒。

佣人快速走过去,一脸不可思议问:“先生,您怎么回来了?”

霍啸安对于佣人的话,他只是从外走进来,到里面后身上都带着一身的寒气。

佣人再次问了句:“先生,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那天事情过后,佣人便已是好几天没见到过他人了。

霍啸安对于她的话,只问:“人都睡了吗?”

佣人知道他不会问别人,当即回着:“刚睡,但现在醒了。”

霍啸安听到佣人这句话,他朝着楼上走去。

佣人习惯性的想要跟着上去,可是她的腿刚动了两下,便又停了下来。

霍啸安在到两人的房间时,棉棉坐在床上看着进来的人,看着他一身冰冷的雨。

“还没睡?”

他的声音也沉的像是地狱来者。

床上的棉棉的语气依旧平静的回着他:“醒了而已。”

两人从那天天台分别后,就没有再见过。

霍啸安说:“那你继续睡,我去换身衣服。”

棉棉嗯了一声。

霍啸安在听到她的回应后,便去衣帽间,可棉棉却没有在床上躺下。

当霍啸安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她还坐在床上,身上压着厚厚的被子,一动也不动,霍啸安又说:“睡不着了吗?”

棉棉说:“放了我吧,让我离开。”

他们之间很清楚,也都很明白,目前是什么情况。

她在霍家越久,只会让彼此都越来越无力。

霍啸安在听到她这句话,暂时没有回答,只是立在那。

他的身影在这幽暗的房间里,显得黑黝黝的。

棉棉又说:“让我走,孩子给你,我不要,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待他,可以没必要告诉她我是她的妈妈,如果你跟姐姐能够真心爱护他,也可以告诉她,姐姐是他的妈妈。”

这是棉棉想了很久的事情,在这一刻,她也终于说出了口。

霍啸安对于她这些话,言语间却无比的冷淡:“不早了,你睡吧。”

他要从她面前走过。

棉棉只觉得脚脖子都是被冻住的,她没有追着他谈孩子的以后,也没有谈她什么时候离开。

因为他们都明白,已经到了做抉择的时候。

迟早有一天,她所说的这一切都会来的。

霍啸安人走到门口后,他停住几分,接着脸微侧,眼尾朝着她看了过去,看了许久,他说了一句:“我说过,我跟你的事情和你无关,你只需要带好霍漪就行,还有这几天的报纸,电视都不要看。”

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了一句:“睡吧。”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没有更多的话说出来了。

棉棉也再次应答了一声。

两个人各自沉默的应对着,在沉默应对两三分钟之久。

霍啸安站在那终于转了个身,人最终还是从门口离开。

棉棉在他走以后,她的身子也如大病一场一般,垮在了床上。

但她只觉得是解脱。

……

第二天早上盛云霞从医院赶到了霍家,棉棉在楼上一早上便听到盛云霞充满怒火的声音:“你为了那个女人,现在在外面真是闹出好大一个新闻啊!那个女人真是在你的呵护下出了好大一风头啊!”

“说完了吗。”

“我没说完!看来你根本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这么跟那个女人斩不断!我看你要怎么收场!如今外界真是精彩呐。”

“那也不是您需要操心的事情。”

霍啸安又一次冷漠冷漠的从盛云霞面前别过,盛云霞站气到大叫:“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可无论盛云霞的声音多大,霍啸安的车声响起,接着便远去。

盛云霞气到整张脸憋的通红。

她以为他真的会把人送走,可谁知道,人不仅内能送走,还在这么多人面前闹出这么一出。

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

佣人走到盛云霞身边,劝着:“夫人,您消消气。”

盛云霞现在不消气又能够怎么样?

不消气,那么先死的人一定是她,不是她那个贱人。

棉棉听着楼下的争吵,一直在楼上没有吭声。

而盛云霞也没有时间多待,老太太人还在医院,她现在还得赶着去一趟医院。

于是早上的霍家,在这样喧哗了一圈后,又恢复了安静,又没了人在家。

……

不过这一天过去后,第二天关于网络上那些对棉棉的咒骂少了许多,包括一些报纸上对她报道,不过只是关于棉棉这个霍太太这个新闻少了很多。

霍啸安跟黎锦如的新闻依旧在版面上,并且持续被人深化跟进。

不过照顾棉棉的佣人在楼下拿着报纸看了一会儿,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喜,立马跑了楼,大喊着:“太太,您快看,报纸上没您的消息了。”

棉棉早就不关注这些了,所以外界是怎样,她并不清楚。

当佣人把报纸拿了进来,她也只是看着她,一脸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佣人把报纸拿到她面前,说:“您瞧,报纸,报纸上没您的消息了,是不是先生替您解决了?”

棉棉听到佣人的话,又看到佣人递到她面前的报纸,她这才伸手从佣人手上拿过报纸,然后在眼前看了一眼。

报纸版面上,那些关于她的恶劣报道都没有了,只在歌颂者霍啸安跟姐姐曾经的恋爱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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