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看到长孙无忌满头大汗,如此焦急的模样,长孙皇后蹙眉询问:“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竟让兄长如此急迫?”

长孙无忌边喘气边摆了摆手,然后就将那枚玉佩给拿了出来,道:“皇后啊,你可曾认得这枚玉佩?”

长孙皇后将那枚玉佩给接了过来,顿时脸色大变:“兄长!这玉佩……难道是???”

长孙无忌此时长叹一口气:没错,就是这枚玉佩,上面的图案是我亲眼看着工匠一笔一笔刻下来的,不会有错。”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玉佩?”长孙皇后追问道。

长孙无忌就将李秋的事同长孙皇后说了一遍。

“我见这个孩子,与妹妹你有几分神似。不知道妹妹你可曾记得那个孩子身上是否有什么胎记?”

长孙皇后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说道:“在那个孩子的后腰处,有块梅花形的胎记,且在那胎记不远处,还有一个疤痕。“兄长,那个孩子如今在何处,你快带我去见他!”

……

大概半个时辰后,长孙皇后秘密乘坐长孙无忌的车撵,一同来到了关押李秋处。

片刻后,李秋被蒙住双目,赤裸着上身带了上来。

闲杂人等全都退去后,长孙皇后才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缓缓走近李秋。

当她看见李秋后腰处的那块梅花形胎记,以及旁边不远处的那块独特的伤痕时,已经完全笃定,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自己遗失的那个孩子!

长孙皇后情绪过于激动,不小心触碰到了李秋的后腰。李秋下意识的一动,抻开了身上刚刚上过药的伤口,顿时就有血流了出来。

这下,可是将长孙皇后吓得花容失色,嘴唇都不禁有些颤抖。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李秋身上的那些恐怖的伤口。

长孙皇后不禁心疼的泪如雨下。

眼看着场面有些控制不住,长孙无忌急忙拉着长孙皇后离开,并吩咐心腹,将李秋安置妥当。

回到皇宫之后,长孙皇后哭的伤心欲绝:“兄长,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孩子。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母子相认,非要将我拉回宫中?”

长孙无忌深深地叹气一声,道:“皇后啊,现如今陛下刚刚册封承乾为太子。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长他两岁的哥哥,这势必会给本就不稳的朝局带来不小的麻烦。这件事,我们只能徐徐为之,急不得啊!”

长孙皇后作为一代贤后,听长孙无忌这么一说,当即就明白了事情的轻重缓急。可她日夜思念了十七年的儿子如今就在眼前,她却是生生认不得。这种感受对于一位母亲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哥哥,要是李秋他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可就真的活不了……”

长孙无忌自然是在一旁相劝:“妹妹放心,李秋那边,我一定会找人暗中保护好他的。”

另一边,李秋被人用马车送回了家中,此时的他一头雾水。自己能被释放,是意料之中的。但是这个规格,未免有点太高了吧?

又是看伤治伤,又是嘘寒问暖买新衣,又是马车接送,简直受宠若惊。

李秋乘坐的马车到家门口时,老仆人王中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李秋安然无恙,这位五旬年纪,与李秋相依为命了多年的老仆人激动的老泪纵横。

“感谢老天保佑,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少爷此番牢狱之灾,怕是受了不少苦吧?”

提到此,李秋依然是不由得嘴里发苦。

“这大牢之中,有你花银子打点,倒还算好。顶多是环境恶劣,条件艰苦一些。唯独被捕那时被抽的那些鞭子,着实疼痛。对了王中,这一次我们往监牢中打点,花了多少银钱?”

银子,可是李秋最为在乎的,这可关系到他的生活水平和质量。

随后,王中告诉他,如今也就只剩下这长安城中的老宅和临街不远处的一家小馆。至于其他值钱家具、字画,都被典当了,原本就不多的佣人,也被遣散了几个。

“对了王中,我的那些工具和咱们的酒坊、菜地,都没事吧?”

王中摇摇头,“当日禁卫军也只是将少爷和魏大人、冯将军他们押走,其他的倒是没什么。”

“你先去给我弄点酒菜来,多来点肉,这些日子啊,我真的是快要馋死了。”

王中苦笑道:“少爷啊,如今我们家连米都没了,哪来的肉啊?这以后要怎么过啊,哎……”

听罢,李秋灵机一动,心想,系统送的积分兑换的酿酒技能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应该能赚到不少钱,于是安慰道:“你不要多虑。等过些时日,咱们的酒烧制好后,钱财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

大概李秋自己都没想到,他的话竟会如此灵验!

天色将黑之时,魏征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魏大人?!”

“快请进,快请进!”

魏征拍了拍李秋的肩膀,仔细的看了看他,见他无事,也就放下心来,道:“李秋啊,如今见你无事,我这也就放心了。这次因为我们几个,却是把你给连累了。”

李秋摆手轻笑,“魏大人说的哪里话。如今几位大人得以洗脱罪名,实乃我大唐百姓的幸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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