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别看这崔华是青州的刺史,级别最高的官员。
但是在这青州,他都没有崔家的族长,那些大人物们放屁管用。
所以对于崔华的请求,那扣押着程名振的崔家一脉,根本理都不理他。
依旧是我行我素。
这一次崔家,就是想趁此机会立威。
你看我们连你们请来的青天程名振都敢抓,你们这些刁民、百姓还敢怎样?
至于崔华口口声声提到的北平王李秋,清河崔家就更不当回事了。
北平王李秋?
不就是那个长安城东市的一个小小商贾吗?!
然后靠着点军功和陛下的宠爱,做了个什么王爷。
这种人跟我们子弟、门生遍布大唐、朝野的崔家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他来了,哼,又敢如何?!
所以对于崔华的威胁,崔家之人根本就不怕。
他们是仗着自己势大,在整个天下都根深蒂固。
但崔华却比不了。
现如今,他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北平王李秋真的问罪而来。
而且还亲自带着一支军队,浩浩荡荡,气势汹汹而来。
这个崔华见状如此,一时间也是慌了神,手足无措。
所以也就下令,让城中的武官都尉出去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
最理想的,就是让这个北平王先去找崔家的麻烦。
而后等他们两败俱伤了,事情渐渐平息了,自己再赶去调节,打酱油。
但若是让这北平王先找到自己,把心中怒火先发到自己身上,那自己岂不是就太不值得了?
于是乎,当李秋等大军来到城下时,青州城城门紧闭。
见状如此,李秋和张蕴古等人尽皆眉头一皱。
这时候,高侃手持着李秋的令牌率队来到了城下。
“上柱国,北平王,幽州大都督亲至,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城门前来迎接?!”
听到高侃的话,城楼上的武将李艾慢吞吞的探出来了头脑。
“这位小将军,我乃青州城都尉李艾。”
“由于近来山匪作乱,我家刺史特意下令,紧闭城门,任谁都不许开。”
“就在刚刚,我已经遣人去寻找我家刺史崔大人去了。”
“等得到他的命令,我们才敢打开这城门。”
“要是咱们王爷等不及,也可以先去其他地方办事,免得耽误了时间。”
听到他的话,高侃当即是眼睛一瞪,怒喝一声。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
“难道连幽州大都督,我家王爷的令牌都不认得了吗?”
“我问你,是你家刺史大,还是我家王爷大?!”
这时候,城墙上的那个李艾嘿嘿一笑。
“瞧这位小将军你说的。”
“这青州已经是属于北平王的封地,又归北平王督管,自然是你们家王爷大了。”
“可是啊,这县官不如现管不是?”
“没有我家刺史的命令,我是真不敢为你们打开城门。”
“若是诸位不急的话,怕是就只有耐心等待几天了。”
“我们家刺史向来行踪飘忽,我们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就在这个李艾摆明了在打酱油,有意拖延之时,另一边的李秋目光已经冰寒到了一定级别。
于是手中的裂天弓拉如满月,瞬时间一支羽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城头上而去。
等到这个李艾察觉到了危险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支羽箭无比精准的直中他面门。
顷刻间,鲜血四溅,一命呜呼。
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脸上那假意摆出的令人作呕的笑嘻嘻模样,还没有消退。
这一下,不要说李艾和城墙上的兵士,就连一旁的张蕴古、高侃等人都是无比的诧异。
顿感胆战心寒。
李秋的这种愤怒程度,纵使是他们,都从未见过的。
下一刻,李秋亲自催促赤兔马来到了城下。
以洪亮的声音,无比平静且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着城墙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城上的所有将领听好,立即打开城门。”
“不然待一会城破之时,尔等尽皆视为谋反,格杀勿论!”
听着李秋的话音,感受着这种气势,城头上的剩余那些将领们,只觉得自己胸口压抑。
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对于李秋话中的威胁,他们是毫不质疑的。
刚刚青州城的都尉李艾,可就这样死在了他们的眼前。
还有,以前谁都听说过神武大将军,北平王李秋是战神降世,威武了得。
如今一看,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距离这么遥远,他竟然能一箭射杀了城头上顶盔掼甲的李艾。
这种箭术,真的是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随后,没有第二种可能,这些青州城的官兵直接打开了城门,放李秋的大军进城。
违抗青州刺史的命令,顶多是挨处分,大不了丢了身上这张皮。
可若是违抗了北平王的军令,那可是要直接掉脑袋的。
下一刻,当李秋的大军进城后,直接接管了青州城官兵的管辖权。
之前的那些将领,统统集中到一起,关押到一个小院落中。
另一边,此时的青州刺史崔华,也已经得到了前方的消息,说北平王李秋一箭射杀了都尉李艾。
目前已经进城,州府而来。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崔华的整个内心都仿若天塌地陷了一般。
以前他也确实听说过这个北平王行事,向来胆大妄为,从不守规矩。
但是如今亲眼一看,真实的北平王李秋,竟然比传说中的,还要过分的多。
那李艾好歹也是一个朝廷任命的七品武官。
他竟然就这样说杀就杀了?!
那接下来轮到了自己,自己还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