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李秋带着众人视察这些受伤的百姓之时。
一见到他们心中最为尊敬,爱戴的北平王和云中公主的身影。
这些百姓们尽皆是流泪、痛哭起来。
有的老人,更是一边流着泪,一边紧紧的抓住李秋的手不愿意松开。
对于大唐其他州府,地区的百姓还不好说,在他们的心中李秋的位置究竟如何。
可是在幽州等十三州,在此刻的这群十几万的百姓心里,李秋和云中公主就是他们最为恭敬,最亲之人。
也可以说,在他们心里,王爷、罗家大小姐,云中公主,这就是他们的命。
就连皇权,都要排在他们之后。
“王爷,公主殿下,您们终于来了……”
“王爷,那群强盗抢走了我们辛辛苦苦种下来的粮食。”
“抢走了我家儿子去年在突厥王帐,用命换回来的那两只羊。”
“求求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个小女孩,对着阿珂不停的痛哭着:“公主姐姐,那群贼人打死了我爷爷。”
“我爹娘,死在了那年的灾荒中。”
“只留下了我和爷爷两个人相依为命。”
“爷爷老了,我们家里盖不了房子,还是周边的叔叔、伯伯们帮助我们盖起来的这个小房子。”
“这就是我和爷爷两个人唯一的家。”
“可是那群坏人,却要来抢走我和爷爷辛辛苦苦,好容易才种出来,留作过冬的粮食。”
“爷爷不肯松手,就被他们活活给打死了。”
“公主姐姐,求求您,帮我爷爷报仇好吗……”
听着这个可怜的小女孩的话,本应心中冰冷,毫无感情的阿珂,却也随之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无比哀伤。
原本,她想要伸出手帮这个可怜的孩子擦去泪水。
但最终却没能行动成功,只是对着这个孩子,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李秋面无表情,但心里面的怒气,已经犹如滔天巨浪在翻滚。
当即,他就下达了军令:全力备战。
天黑前埋锅造饭,夜里直接对高句丽的大军发起总攻!
……
当夜幕彻底降临之后,赤兔马上的李秋挺立在这黑夜的微风之中。
在他身旁,有阿珂、薛仁贵、荆无命,以及幽州的几名将领。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八千名幽州精骑。
统一制式。
人衔枚,马掩铃。
此时此刻,李秋目光扫向他们,缓缓说道:“我们幽州军的每一个兵士,都是幽州等十三州,或是因为灾情迁徙到这片土地上的人。”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这里的每一个百姓,都是我们幽州军的父母、妻儿。”
“从很久以前,直到现在,不知道我们经历了多少苦难,经受了多少次残酷的战争洗礼。”
“才终于走到了今天。”
“这里的每一个百姓,每一寸土地,都值得我们用鲜血和生命去守护。”
“现在,尔等随我一起,杀进敌营,用我们手中的利刃,将这群毁我土地,杀我百姓的高句丽的杂碎们统统杀光!”
“大军,出击!”
……
由于之前的高句丽大将惠真托大和有意挑衅。
他们扎营的地点距离大唐这边的活动区域非常近。
用了也就一刻钟的功夫,李秋率领的大军就潜伏到了近处。
随着李秋的一声号令,八千名幽州军精锐火箭齐发。
那一瞬间,仿若将整片大地都照亮。
等到高句丽巡逻、放哨的士兵发现,大叫出敌袭时。
一切都已经晚了。
那一支支经过特制的携带油囊的火箭,已经覆盖到了他们的营地区域内。
顿时火光四起,慌乱声,叫喊声不断。
在又是两轮弓弩齐射后,这八千精骑随之对高句丽的营地发起了冲锋。
手持小号版方天画戟的薛仁贵,一马当先,冲在了整支队伍的最前面。
这股火,他已经憋了他多天,几乎快要发疯一般。
等的就是这一刻。
随后,两边的大战一触即发。
这八千幽州精骑,仿若化成了几条钢铁巨龙,对面前这三万人之众的高句丽大军进行分割,吞噬。
这高句丽的兵士,确实是颇为彪悍,善战。
但是他们的战斗素养,真的是差到了极致。
完全是单兵作战,蛮力火拼。
几乎没有什么阵型,配合可言。
乱七八糟,如一锅粥一样。
这一点,从他们简单粗糙的安营扎寨方式,以及摆摆样子的外围防护就能瞧出端倪来。
这高句丽的大军,相比于突厥,差的那不是一点半点。
那突厥大军在面对精良装备的幽州军精锐时,都是被打得极其狼狈。
那就更不用提这支高句丽军队了。
还不到半个时辰功夫,就已经被分成三队的幽州军绞杀的粉碎。
死伤无数,逃跑者更多。
期间,薛仁贵带领着自己的一支小队,直奔高句丽主将惠真而去。
他也想将自己满腔的怒火,统统发泄到这个高句丽的主将身上去。
他要以惠真的人头,来祭奠那死去的幽州百姓。
可是,他们双方这一动手,薛仁贵就不由得心惊。
这个惠真,远比薛仁贵心中预想的还要厉害。
由于年纪最小,此时的薛仁贵战力仅仅是在75左右。
可对面的那个惠真,身为高句丽数得着的大将,战力值高达85。
无论力量、经验阅历,都是稳压薛仁贵一头。
也就是薛仁贵全凭心中一口怒气和自己的勇猛,才勉强与他斗成平手。
“哼!”
“你们唐军无人了不成,弄个半大孩子来送死。”
“用的还是这种花里胡哨,乱七八糟的兵器。”
“今天你就把命留在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