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是客,李秋还是非常热情的将戴胄给迎进了客厅。
“戴大人,您可是稀客。”
“这怕是第一次到我这芙蓉园中来吧?”
“我随后便让人沏最好的茶,来给戴大人您尝尝。”
在落座之后,戴胄也是颇为客气的说道:“王爷,这茶就不用劳烦了。”
“我这次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专门为了一件要事,想来请教王爷你和云中公主殿下。”
“不知道公主殿下可否方便一见?”
见戴胄说的认真,李秋也是略微皱眉,便命人去请云中。
很快,云中来到了客厅,戴胄急忙的躬身施礼。
像他这种人,是非常守礼数和规矩的。
换成后世的说法,那就是处女座,强迫症。
无论做哪一样事情,都要做到一丝不苟,尽善尽美。
随后,等云中也落座之后,戴胄才步入正题。
“王爷和公主殿下在前线为我大唐驱除外辱,征战辽西的事迹,我也听大理寺的属下讲过多次。”
“戴某心中,着实是对王爷和公主殿下敬佩不已。”
“同时,戴某也万分感激,王爷和公主在前线时,对我大理寺的官员的厚待。”
“不知道在近两个月前,长安城中发生的张玄素马车中遇刺的悬案,您二位可曾听说?”
一听到这个案子,李秋的面色也随之严肃起来。
“戴大人,关于这桩案子,我确实听人说起过。”
“在长安城中,公然行刺太子少师,又是以如此残忍,狠毒的一种手段。”
“这群刺客,着实是明目张胆,令人愤慨。”
“难道戴大人今天到我这芙蓉园中来,可是为了查案?”
听了李秋的话,戴胄急忙摆手解释。
“王爷,你误会了。”
“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查案。”
“而是想请教您二位,尤其是公主殿下一些事情。”
说着,戴胄挥手。
旁边大理寺的一名官员就将一本画册取了出来,交给了李秋和云中。
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张的画图。
图上画的,正是当时马车上的诸多场景。
以及关于张玄素喉咙处的伤口和仵作的验尸结果。
这时候,就在李秋和云中两人皱眉看着这一张张画图时。
戴胄在一旁随之说道:“要说世间武艺高强,相信无人能出王爷左右。”
“而要说身法与轻功,怕是也难有人比的过公主殿下。”
“我这一次来就是想请王爷和公主殿下帮我大理寺一个忙。”
“看看能否从这些证据上面,发现什么线索和疑点?”
“还有,不知王爷和公主殿下的师门,是否还有其他的师兄弟?”
听到此,李秋认真的对戴胄说道:“戴大人,这桩悬案,关乎整个长安城的安全。”
“以及我大唐的荣誉。”
“我和云中公主若是有能帮忙的地方,绝不会推辞。”
“至于我们的师门,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
“除了我们二人,再没有其他的弟子。”
“我们师门如今,也只有我们两个活在世上。”
说到这里,李秋脑海中又不禁回想起今天上午在朱雀大街上撞见的那个人。
不由得轻呼一口气。
“戴大人,有句话怎么说,叫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世外隐士高人,更是无法估量。”
“怕是我和云中两人的武艺,还达不到你说的那个高度。”
在李秋说话时,戴胄无比认真的留意着李秋的眼神,语气,以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随之再与之前从当今圣上和其他渠道得到的消息进行重叠,校正。
最终确定了李秋之言属实,不似作伪。
这时候,云中也已经看完了所有的图形,面色也随之凝重起来。
一见到云中的面色,戴胄的心也是随之一凝。
“公主殿下,可是从这里面发现了什么线索?”
云中随之简短的说道:“线索倒也谈不上。”
“从这些画图,仵作的检验结果,以及案情的详细分析看。”
“于马车中刺杀张玄素的凶手,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还是世间最顶尖的刺客之一。”
“如果换成是我去做这件事,也绝无可能比这个人做的还好。”
“而且从张玄素的喉咙间的伤口看,对方使用的凶器无比锋利,尺寸也应该不大。”
说着,阿珂随手将自己的匕首灵犀取出,在上面比划了一个近三分之一的长度。
“以我的估计,此人所用兵器,有些古怪。”
“绝对是世间奇兵,并且只有这么长。”
“总之,很奇怪。”
“对于此,我也从未曾听闻过。”
听完云中的话,李秋和戴胄两人的面色均是难看到了极致。
李秋是冥冥中有种感觉,刺杀张玄素的这个杀手,跟芙蓉园至少是敌非友。
眼下自己是明,对方在暗。
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个云中级别的顶级杀手来,还一直潜藏在你的四周,虎视眈眈。
这种感觉任谁都不会觉得好受。
而戴胄,他心头的压力和忧愁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事先,他和大理寺的一众人等都有着自己的判断。
怕是这个刺客能在十几名禁军侍卫的眼皮子底下杀完人,飘然离去。
其武艺和轻功,绝对是十分了得。
可却远远没料到,竟然连云中公主都对其如此忌惮。
若是在长安城中有这样一个顶级的杀手一直潜伏着,这绝对是他们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府,最大的梦魇。
要是再有第二个,第三个张玄素被刺杀,一想到此,他的头皮都有着发麻。
“公主殿下,除了这些,您那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