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皇宫立政殿内。

长孙皇后为正在看书的李世民把烛光挑亮。

然后温柔的问道:“二郎,秋儿他在尚书省做右仆射,不知道情况如何?”

“没有给你惹祸吧?”

一提到此事,李世民也把手中的书卷放下。

摇摇头,笑了笑。

“李秋这小子,行事、做事,向来不守规矩。”

“尤其是他以前从未接触过政务这些东西。”

“毕竟他的年纪还小,朕也没指望他能把这右仆射做好。”

“当然,李秋也是有他自己的优点的。”

“那就是他能真正的做到心无旁骛。”

“正如他所说的,对于这些功名利禄,他全都不在乎。”

“而且他那家中,算上孩子无非也就四五个人。”

“又不涉及什么家族上的利益。”

“所以呀,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他犯了犟劲,连朕都敢顶撞。”

“但也只有这样的官员,才能一心一意的为大唐的百姓们做事,为这大唐做事。”

“在前些年,李秋对幽州百姓,对几十万流民所做的那些事情,朕都看在眼里。”

“这也是朕最终同意他来做这右仆射的考虑之一。”

“其实有些时候,处在右仆射这个位置,哪怕他对政务不通。”

“但只要他真的一心为百姓谋事,也能做出很大一番功绩来,实事来。”

“至于闯祸?”

“孩子嘛,又哪里有不闯祸的。”

“谁叫咱们是他的亲生父母呢,不是吗?”

“记得有一次,朕同太上皇说起李秋闯祸一事。”

“太上皇就说,当年在朕小时候,闯下的祸可不比李秋少。”

“但哪一次都是太上皇护着朕,没有什么责处。”

“如今再看一看李秋,看来也只有这样的敢闯祸,能闯祸的孩子,才能做出一番大成就来。”

听着李世民的话,长孙皇后也是点点头说道:

“要说这闯祸的本事,怕是承乾、青雀、李治这些所有的孩子加在一起,也比不过秋儿。”

“但也同样,秋儿如此年纪就立下的这赫赫军功,也远不是他们能比的。”

“我这里就是担心,秋儿毕竟年幼,资历尚浅。”

“况且朝中官员,尤其是那些士族,同他素有仇怨。”

“如今秋儿做了右仆射,怕是会有很多人不服他,为难他。”

“我就总担心他被欺负,受委屈……”

听着长孙皇后的话,李世民险些一口茶水给呛到。

“咳咳……”

“唉,观音婢啊。”

“你自己生的是什么样的儿子你不知道?”

“要说谁受委屈,被欺负,那也绝对不能是这混小子。”

“那天,他刚上任,就因为尚书右丞卢德不听政令。”

“于是他就直接拎着卢德衣领给丢出了门外。”

“这件事现如今在皇城之内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年,朕还记得,他还仅仅是长安城东市小酒馆的商贾之时。”

“就敢直接把程咬金给拎着衣领丢出门外。”

“你就说他胆子有多大吧?”

“更何况,现在都已经做了大唐的宰相。”

“朕有时候都怕,这混小子要是被惹急了,再把其他官员们揍一顿,撵出去。”

……

第二天,朝堂之上。

昨夜同武珝鏖战了半宿的李秋依旧是迷迷糊糊的跑来上朝。

这种凌晨三点多就被人生生叫起来,赶着天黑出门的感觉,真的是不好受。

在站列之时,身着黄袍的太子李承乾位列第一位。

而后是身着黑红双色锦袍的魏王李泰,吴王李恪。

李秋身为宰相,位列朝臣之前,皇子之后。

对于这些无所谓的位列排序之争,李秋看的是极淡。

巴不得躲在人群后,能趁机迷糊一会儿。

这时候,看着他这困顿,迷糊的模样。

房玄龄心中叹息一声。

而王珪、魏征、韦挺等人,深知李秋的一贯风格,也不以为意。

倒是太子李承乾和吴王李恪,斜眼瞧了他一眼。

心中冷哼一声: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从始至终,魏王李泰对李秋的态度倒是有些暧昧。

甚至是还主动的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当初,岑文本对他的一席话,还是起到了作用。

如今的魏王李泰,一心进步,时刻给自己准备着机会。

对于李秋,他也是采取一种亡羊补牢的想法。

当年李秋还是东市小小商贾之时,他轻易就放弃了对李秋的招募和拉拢。

现在,李秋已经成为了大唐右仆射,手握兵权的大将军。

最起码他不能交恶,尽量的去搞好关系。

至于朝堂上的其他官员,里面的大多数都是对李秋冷眼相待。

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小人得志,不守规矩的异类剔除出朝堂。

这些人里面,就以宰相萧瑀为主。

年纪越大,就越是固执。

看李秋这种新兴事物碍眼。

最主要的一件事,还是因为他和李秋有仇怨在。

当年,萧瑀的姐姐萧皇后嫁入突厥。

后来在突利可汗兵败,战死,薛延陀部首领乙失夷男在执失思力和契苾何力等人的支持下叛变。

将突利的儿子、女人,大多数族人尽皆斩杀。

其中萧瑀的姐姐萧皇后,也不幸罹难。

而后,李秋和李靖率领大军攻入了突厥王帐,掠夺回了无数金银珠宝,牛羊马匹。

也屠戮了突厥十几万的族人。

虽说萧皇后并非死在他们手中,但瓜田李下,这种事情他们也无法彻底的避嫌。

所以萧瑀也就将他们两个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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