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面前打开。
盛时宴衣衬不整,整个面孔都写满了男人的需求,他漆黑的眸子深邃地盯着她的眼……
孟烟不禁退后一步,想逃。
但男人的速度惊人,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捉住她细腕将她拖进房里,狠狠地抵在了门板上。
身前如置烙铁,他烫得吓人!
他身上的汗珠更是染湿她的衣裙,粘粘腻腻的很不舒服,孟烟一动也不敢动,她不是纯情的小姑娘,她猜出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于是难堪地别过脸蛋:“你用冷水冲一下,冷静一下。”
“我不想冷静。”
他一开口,嗓音震颤着男人的性感,他一只手掌抚上她的脸蛋,他的手掌宽大,几乎可以托住她一整张脸蛋,从视觉来看就很禁欲。
他没有脱她的衣裳,
他往下寻着她的细腕,单手捏住了,
尔后,他伏在她的肩头。
沉重的呼吸,彰显了他极大的克制,引来女人身子一阵阵的颤抖,她的声音颤得不成样子:“盛时宴……”
他轻嗯一声,
似乎漫不经心,但更多的是压抑。
他望着她的眼腥红得可怕,像是要把她一口吞掉……事实上他也开始慢慢地吞了,他开始啃她细嫩的小颈子,开始摸她轻软的身子。
“不要……”
孟烟一把推开他。
她的心口剧烈起伏,手掌更是拽紧门板,她猛地转身抓着门把门想逃出去,但身子被人从身后抱住,两具上好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男女间的张力一触即发……
孟烟仰头,细软地嗓音带着哭意。
她说:“不要!盛时宴,我不要!”
他仍紧紧搂着她。
现在只要他想,他不需要一点力气就能将她占为已有,他能缓解身体上的疼痛,能畅快地享受她的身子……进行一次久违的鱼水之欢。
但是他的小烟哭了。
她说不要,她整个身子都在抗拒他。
盛时宴低头,脸面紧紧贴住她,他发出像是哀求一样的声音:“但是我想,小烟,我想得身体都疼了!给我一次好不好?”
“不要。”她声音破碎。
他没再说话,就只是紧搂着她,不愿意放开。
半晌,他蓦地抱起她,将她带到了浴室里。
他反锁了浴室门。
他将她放在冰冷的洗手台上,自己拿了浴缸里的淋蓬头将冷水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柱无情地冲刷在他健硕的身体上——
他仰着头,望住她。
他的黑眸里写着难耐、克制,所有的喘息都是上好的。
他在她面前,尽情释放自己。
她不肯看,于是背过身去,但他们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
强弩之末时,
他颤着嗓音唤了一声:“小烟。”
……
酒店一墙之隔。
那样大的动静,沈辞书自然听见了。
他没有出声,他也没有去敲门,他只是站在自己套房的露台上,很淡地笑了一下……
他第一次吸烟,当尼古丁吸入肺部的时候,呛得他生疼。
风吹过,有什么东西在眼里隐隐闪动。
说不清道不明,
事实上,也无法道明……
……
许久,盛时宴平息下来,他的黑眸里仍染着失神。
浴室的地砖上,全是水。
他们的身上也是!
盛时宴抹了一把脸,望向孟烟时喉结滚动:“我抱你去洗一下。”
她不肯。
但他还是走过去,轻轻巧巧地将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走进冲洗的淋浴间,他仍是没有脱她的衣裳,只是隔了热水帮她冲洗,还用手掌帮她抹……
两人隔着氤氲的水汽,隔了半年的分别。
他仍是滚热,却克制得叫人心动。
先帮她洗完,他拿了件白色浴衣递给她:“去房间把湿衣服换掉,等我洗完,再谈事情。”
孟烟身子仍是颤抖,
她默默接过浴衣,没有说一个字。
盛时宴望着她的背影,转身,双手撑着浴室墙壁,任那温热的水流冲刷着餍足过后的身体。刚刚,他几乎没有跟她接触,但是那种感觉横穿过他的四肢百骇……所以,他直接在她面前失态了。
盛时宴冲完澡,换了套干净的衬衣西裤。
孟烟换上浴衣,她坐在沙发上发呆。
盛时宴走过来时,她仰头望着他轻声问:“你是不是去找何瑶了?”
她不笨,很快就能想明白。
盛时宴没有否认。
他坐到她对面,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含在唇上但是没有点上……他又抬眼看她,嗓音低沉沙哑:“我带她去做了配型,也许能配上呢!”
孟烟轻道:“以她的性格,即使配上、她也不会捐的。”
盛时宴黑眸深深。
他没有说话,但是孟烟跟他当过几年夫妻,他的意思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不禁骇然。
气氛有些微妙,
盛时宴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B市的医生打来的,他给盛时宴带来一个好消息,“盛先生真是奇迹!您的样本跟病人匹配上了,现在您可以立即返回B市,进行骨髓移植前的准备工作。”
盛时宴惊讶,但又欢喜。
他跟对方确定了一遍,这才敢对孟烟说:“B市传来的消息,我跟小何欢配上了,我们立即返回B市。”
孟烟喜极而泣。
她捂着嘴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他说,配上了!
盛时宴蹲在她跟前,他的嗓音沙哑又说了一遍:“是,是配上了!小烟,何欢不会有事!我们也不会再失去孩子了。”
他总归是激动的。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冰冰凉凉的,而且她没有反抗。
人都是冲动的生物。
他们长久的压抑,一方面是生理层面的,一方面是心理层面的……在松了口气时不禁都想释放出来,特别是两人都是单身,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是他先开始的,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唇。
柔软的触感,叫他忍不住一尝再尝……
他们拥在一起接吻。
她坐在他的腿上,薄湿的黑发打在雪白浴衣上,她从未有过的主动跟疯狂,她用性来宣泄着心里的恐惧……
没有人提出换一个地方。
他们就在此刻,就在沙发上深深地结合了,他的黑眸性感地仰视她,紧紧地盯着她千娇百媚的样子,不舍得挪开半分……
所有一切都是上好的。
他不停地叫她小烟,她黑眸微湿,低头跟他接吻,但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叫他名字,也没有像从前那样软着嗓音叫哥哥……
他们离婚了,
他们只是,分享身体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