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因为湘玉的事,她心情处于很长一段时间的消沉,没什么精气神。
这期间谢韫一直陪她照顾安慰她,她都知道的。
至于那档子事,现在想想以往他几乎每隔一天就要她帮他宣泄出来。如今大概是顾着她没心情,到现在接近三个月了,他一直没提过,她也就不去管。
这年纪轻轻的……
所以,那方面太久未纾解,才导致今个鼻血都流出来了吧?
再看他方才分明都难受成那样了,还强忍不提,只说自己是天干上火。
锦宁如此估摸着,心里除却被照顾到的暖意,还有一丝丝内疚。
她这个妻子当的是不是有点自私了?
整日在家吃吃喝喝买买享清福,却连……那方面、还不给对方满足?
锦宁红了脸,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待到漆黑夜晚,房内灯烛熄灭,只余清凌凌的月透过窗帘投射进来,在地上洒了一片霜华。
锦宁窝在谢韫怀里而睡。
她悄悄掀起眼,在朦胧夜色中,打量着青年的睡颜。他呼吸轻缓,薄薄的眼皮阖着,睡着时五官更显得温润如玉,不含攻击性。
锦宁看着,忍不住抬起了头,亲亲他的嘴唇。
只亲那一下,她要抽身。
不曾想,一只大掌从后方绕过按住她的后颈,锦宁心头一跳,青年轻易撬开她的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再分开,锦宁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胸膛。
谢韫揽着她低低一笑:“卿卿不睡觉来偷亲我。”
“你还装睡呢。”她反唇回道。
谢韫说:“是真的在睡,只是你一动,我便醒了。”
锦宁抿抿嘴,半晌没再出声。
谢韫低声问:“睡了?”
锦宁咬咬牙,突然起身跨坐在了青年腰上。
她双手撑在他脸庞两侧,直直盯着他,一字一句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咬字清晰。
她说:“谢韫,我们来做吧!”
被压在下面的青年,愣了愣。
夜色深重,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细微情绪。
也看不到他上下克制滚动的喉结。
他有了声音,嗓音低得生哑:“做,什么?”
做……
锦宁两只细胳膊抖抖索索地打着颤。
那句话,积攒了她将近半生的勇气。
他还问、做什么?
你说,这么个夜半三更·床帏之中·妻压夫身·烈火干柴,还能做什么?
难不成、躲在被窝里给你看我的小天才夜光手表么!!!
不过,锦宁转念想到,古代可能没有做.爱这个词。
她反复深呼吸,再次调节好了状态,直勾勾盯着他,小脸表情非常认真:“做,夫妻该做的那种事。”
话落,一室寂静。
床幔隔绝出的小片天地,昏暗中,多了些晦涩不清的旖旎。空气仿佛升起了温度,带起阵阵热潮。
谢韫一言未发,翻身,反将人压在身下。
在黑暗中,他将她一双伶仃细瘦的腕骨抵在床榻,像是防止她退缩逃跑。
低身凑近了,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再是鼻尖、软唇,轻轻的,仿佛在亲吻珍贵而易碎的珍宝。
他的吐息不知何时变得灼热沉促,洒在她脸上痒痒的。
似乎是照顾着她的感受。
他似极致耐心、温柔的向她确认:“可以吗?”
锦宁心跳很乱很快,夜色很好的掩藏了脸上的羞红,她闭上眼,轻轻‘嗯’了声。
他们彼此喜欢,还是夫妻。
情意浓厚到了这一步,和他做这种事,她愿意的。
谢韫眼尾烧红了,呼吸微颤,压下骨血里翻腾起的阴暗和疯狂施虐欲,温柔地再次俯下身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