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抱着和对方聊几句，探探虚实的想法。
可现在，对方却说出了太子要让他去做的事情，而且爆出了黑虎山的名讳，甚至还似乎先知一般，告知了他此行的后果。
这种种一切，让对方的身份开始变得无比神秘了起来。
甚至锦衣卫即便是见过了天下间大部分的奇人轶事，也有与这些人打交道的经验。
但是现在，他却感到茫然了。
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居然根本毫无头绪。
“大人该仔细想想我说过的话，当今的周朝缺乏最忠诚的猛士，大人如果因此而死，必是一场所有人都为之感到失望的事情，告辞。”
修士转身离去，他相貌平平，身着并不显眼的暗色灰衣，身上没有任何装饰物，甚至连一把剑都没有。
但也不知为何，在此刻锦衣卫的眼中，此平凡无奇之人，浑身上下似乎裹着迷雾。
“国之将亡，邪秽处处。”锦衣卫摇头，也不去追赶，自顾自离开了。
而灰衣人走出去没多远，身形变换之间，化为了个面容古拙的老者。
此人正是太子的护道者文老人。
“怎么样，这仙武宗出身的锦衣卫，是否值得信任。”
一道声音从其身后传出，继而一条黑蛇攀上老者肩头，竟是一头实力不俗的大妖。
“说不好，此人之实力，在年轻一代之中，也是佼佼者了，纵然比不上天之骄子，但也绝对能算上了英才，这种人物恰逢大世，却甘愿屈从在太子手下，我是不太愿意相信的。”
文老人来此试探，难说是太子的意思，还是他为了太子的安危，自作主张。
但其态度很清楚，显然是为太子而考虑。
“据说，当年并肩王创立锦衣卫，就是为了皇朝而设立的，其野心很大，想借助仙武宗的力量，扶持出一个无上仙朝的雏形。”
“幸好，他遭遇了诸多险阻，没有让锦衣卫超出大势力的掌控，否则，今天的你我，只怕也会对这些青衣感到恐惧。”
文老人听到此处，不屑的撇撇嘴，显然并不相信张安平真的能做到这一点。
毕竟，凡人终究还是凡人，难以约束和掌控仙人的事情。
就算是有着如此庞大的野心，那么想要实现，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不过文老人心里也很清楚，张家一方的力量，绝对不可小看。
“嗯？不对劲，那家伙居然直奔黑虎山而去了。”
文老人听到黑蛇的话，顿时心头有些怀疑。
“这怎么可能，这家伙明显不是个蠢货，方才我固然是在试探他，但用的消息全是真实的。”
“当今的黑虎山，已经被张氏的力量剿灭了，而张家的年轻一代中，可不乏当初被仙武宗和锦衣卫针对的人，如果锦衣卫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下场绝对不好。”
文老人担忧的道。
黑蛇却说：“想来此人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之前我们疑问此人是否忠诚，怕是目光浅薄了，只因他的信念，的确在大周皇室，并肩王对他来说定是有着复杂的认知，因此他可以是极为忠厚，也可称为嫉妒叛逆。”
文老人稍作思虑，明白了此番话的含义。
这锦衣卫是为了太子的命令而去，即使明知有死亡的风险，也绝不轻易动摇。
但他之所以成为锦衣卫，却又是因为当初并肩王张安平的命令，可想而知，其中之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