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雷老邪连忙阻拦，感觉说不出的蛋疼。
当然，这只是一种形容。
毕竟，他的蛋已经被拆了，想疼也疼不了。
雷老邪的打算是，趁机索要一笔钱，好留给儿子和孙子。
可没想到的是，纪天问连报价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特么明显是打算白嫖啊！
纪天问面无表情道：“老东西，我最烦的，就是有人跟我谈条件。”
“你可以不说，选择沉默，但就是别跟我谈条件。”
“懂吗？”
雷老邪点了点头，回道：“那我选择沉默，不回答你刚刚的问题。”
纪天问淡淡的说道：“好，那我也选择去帝都，打听你儿子和孙子的消息。”
“你他妈！”雷老邪目眦欲裂道：“我已经告诉你，是杨万疆指使我，你现在还是不放过我儿子和孙子，你是要言而无信？”
纪天问轻笑一声道：“首先，我从来没说过，只要你告诉我指使你的人是谁，我就不对付你儿子和孙子。”
“其次，就算是我说了，那也是你先破坏规则。”
“你口口声声答应，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结果你却要跟我谈条件，还要保持沉默，这合理吗？”
“……”雷老邪。
纪天问不耐烦道：“给句痛快话，到底回不回答我的问题？要是不回答，我可走了。”
“我说，我全都说！”雷老邪咬牙切齿，接着一阵剧烈咳嗽。
他感觉再跟纪天问聊半个小时，说不定真会被气死。
雷老邪吸取教训，开口道：“我告诉你之后，你不能再找我儿孙的麻烦。”
“可以。”纪天问爽快的答应下来，全然不提“不接受提条件”的事。
“拿张纸，拿支笔。”雷老邪说道。
梁山根看向纪天问，见其点头。
把口袋里的笔记本，以及胸前别着的钢笔，交到了雷老邪手上。
雷老邪接过本子和笔，在上面一阵书写。
半晌过后，书写完毕。
纪天问拿过本子看了看，发现上面写了四个配方，还简单介绍了每个配方的作用。
其中，两个配方是给人用的。
两个配方，是给动物用的。
给动物用的两个配方，作用分别是。
一：让动物变得温顺，方便捕捉。
二：让动物发狂，充满攻击性。
给人用的两个配方，作用分别是。
一：把调配好的药物，喷洒在人的衣服上，发狂的动物便会将其视为攻击目标。
二：把调配好的药物，喷洒在人的衣服上，发狂的动物不会将其视为攻击对象。
纪天问满意的点点头，把上面的一页纸撕下来。
雷老邪提供的这四个配方，还真不能说没用。
就以昨天的獒犬来说，明明能打过。
但对上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逃跑。
这要是弄个几百只，哪怕是当炮灰，也够对方喝上一壶的。
此外，那种喷在身上，就能避免动物攻击的配方，在特殊条件下，同样能发挥巨大作用。
纪天问把纸折叠，放进口袋里，摇头叹气道：“老东西，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要是一开始就乖乖配合，还能当个全乎人。”
“结果你非得装硬汉，装来装去，落了个太监的下场。”
“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也不能让你进宫上班。”
“当然了，就算是旧社会，估计宫里也不会要你。”
“你这年纪一大把，真进了宫，指不定谁伺候谁呢。”
这番话一出，雷老邪身旁的心率显示器上，曲线出现较大的起伏。
雷老邪呼吸急促，手捂着胸口，眼前一阵阵发黑。
纪天问见状，立即说道：“你可别讹我啊，我可没碰你。”
说完，快步走出病房。
梁山根嘴角疯狂抽搐，没来由的想到一句经典台词：谢宝庆啊谢宝庆……
……
离开医院。
纪天问去往园区。
结果刚把车开进门，岗亭里突然蹿出一道人影。
车辆的紧急制动，立即启动，一脚刹车，把车停下来。
纪天问吓了一条，这才看清楚，拦在车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美少女保镖。
打车开门，下了车。
纪天问气势汹汹走到赵以晴跟前，抬起手臂，手指戳在少女的脑门上，没什么好气道：“以晴，你疯了是吧？你这么突然跳出来，知道有多危险吗？”
少女蹙着眉头道：“车速又不快。”
“还犟嘴？”纪天问更加来气，愠怒道：“车速是不快，可你这么突然出来，万一我一紧张，把油门当刹车踩呢？”
赵以晴顿时语塞，低下脑袋道：“天问哥哥，我，我错了……”
“知道错了，说明你还不是无药可救，下次敢不敢了？”
“不敢了。”
“记没记住这次教训？”
“记住了。”
“改不改正错误？”
“改正！”
纪天问脸色这才缓和一些，摆摆手道：“行了，自己去玩儿吧。”
“哦。”赵以晴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低着脑袋，转身就要离开。
但，刚迈出一步，突然顿住脚步。
不对呀！
明明她是守株待兔，想要兴师问罪来着。
怎么现在，反倒是成了被兴师问罪的一方呢？
“天问哥哥，你站住！”赵以晴气冲冲的走到纪天问身旁，昂起小脑袋道：“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纪天问装傻充愣道：“昨晚上我哪儿也没去啊，在屋里睡觉来着。”
“你骗人！”赵以晴鼓起香腮道：“我还特意去找你来着，你根本没在。”
“你几点去找我的？”
“九点半。”
“九点半我正在园区里溜达，你没看见我很正常。”纪天问面不改色心不跳，看不出丝毫说谎的痕迹。
赵以晴继续追问道：“那你说说，你几点回的别墅？”
“我没看时间。”
“我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发短信为什么不回？”
“出门的时候，我把手机放屋里充电了，没带在身上，回来倒头就睡了，没看手机。”
“天问哥哥，你就骗我吧！”赵以晴小嘴儿一扁，转身便走。
一边走，一边左右手交替，抬起来，在眼睛部位擦一下，像是在抹眼泪。
纪天问无奈，连忙快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