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经理,她昏过去了。怎么处置?”两个大汉停手。
真他妈不抗揍。
没几拳就晕了。
经理:“丢进杂物间,断水断粮,你们俩守在外头,别让人跑了!”
“是。”
“出去吧。”经理摆手。
等所有人走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林总,都按您说的办了,那接下来?”
那头传来一道凉薄的嗓音:“关老实了再说。”
“好的。”
……
时沐熙在杂物间被关了三天。
这三天她没有进食,每天只被允许喝50ml的水,吊着一口气。
她看着黑漆漆的房间,饥饿和口渴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忍不住想起一个月前,自己还住在那么豪华的别墅,每天被佣人伺候着,想吃什么就吃,想买什么就买。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
从前她拿燕窝当水喝,如今想多喝一口水都是奢望。
“救命……”
她不知道第几次呼救。
回应她的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无穷无尽的恐惧。
突然,时沐熙在角落里摸到一片碎玻璃。
她捡起来拿在手上,慢慢对准自己另一只手手腕,然后重重一割!
青色血管破开,涌出温热鲜红的血。
时沐熙笑了……
突然,杂物间的门从外面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
随着他的进入,灯光大亮。
“草——这女人割腕了,你们怎么看的人?!”经理对着两个黑衣汉子破口大骂,然后又点头哈腰地转向为首的男人,“对不起林总,是我失职。”
“给她止血。”男人淡淡开口,“一点小伤,要不了命。”
“好的好的……”
血止住,经理又往她脸上泼了杯冰啤酒。
时沐熙才悠悠转醒。
男人走到她面前,用鞋尖勾住她下巴,往上抬:“呵,你如果真想死,割的不该是手腕,而是脖子。”
时沐熙还没从突然来人的怔愣中反应过来,听到男人的声音,不由浑身一震!
“你……你……”她哆嗦着唇,抬眼看他。
灯光下,男人似笑非笑,恍如魔魅。
“是你!是你对不对?!”她突然激动起来,不顾还在渗血的手腕,一把抓住男人的裤腿。
时沐熙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的脸,但她认得他的声音!
经理面色大变,正准备上前将女人踹开,不料林牧周只是笑着摆了摆手。
然后蹲下来,和时沐熙面对面——
“认出来了?”
“真的是你!江易淮不要我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帮我?!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知道吗?!”
男人笑容不变:“首先,我没有义务一直帮你。其次,你已经把这盘棋彻底下死,我怎么帮?”
他扫了眼时沐熙手腕:“连死的勇气都有,没有勇气活着报仇吗?”
报仇?
是的,她恨苏雨眠,更恨江易淮,她要报仇!
林牧周:“我可以帮你,就像之前在马尔代夫那样。”
“为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男人站直,淡淡开口:“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用清楚一点,那就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时沐熙呼吸顿住,“……所以,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男人冷厉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在女人尚且茫然的时候,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呲——
两秒凝滞,时沐熙捂着脸,鲜血从她指缝间涌出:“啊——”
“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破而后立。”
第二天清晨,一架私人飞机从京都机场起飞,目的地h国。
那里有全球最先进的整容技术。
时沐熙躺在飞机上,脸缠着纱布,两眼空洞地望着顶板。
她会回来的!
一定会回来的!
……
早上八点,苏雨眠提前十分钟抵达教室。
何苗苗踩点冲进来,手上捏着几个烧麦,包里还藏了一杯豆浆。
“早,雨眠姐!热乎的烧麦,刘婆婆家的,超级香,要不要来两个?”
何苗苗不愧为顶级吃货。
开学不到两个月,已经把周边美食摸得清清楚楚。
就说她现在手里的烧麦,出自学校附近生意最火爆的一家早餐店。
香菇切成丁,里面还加了鸡胸肉,虽然卖得比其他家贵了那么一点,但味道绝对值!
她会踩点到,也是因为排队排了很长时间。
苏雨眠摇头:“我吃过了,你吃吧。”
“那我吃了哈……”何苗苗一边开炫,一边小声蛐蛐,“我听说张教授被临时派往国外交流去了,接下来的课程都由代课老师给我们上。”
“我昨天还特地登上教务系统想看看到底哪位教授接棒,结果页面显示‘待定’。可千万别让徐素锦来,阿弥陀佛!”
苏雨眠:“应该不会。”
何苗苗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踩着上课铃声,大步走上讲台。
“大家好,张教授这学期有其他安排,所以接下来将由我为大家上这门课。”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邵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