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茶轻轻推开宿和风房间的门,就看到他脸通红的躺在床上,灰色的床上三件套,衬得他整个人像个熟透了的桃子,红白红白的。
白茶手落在他额上,一片滚烫。
昏睡中感受到冰凉,宿和风下意识的在冰凉离开时缠着轻蹭。
他显然有些难受,眉毛皱着。
白茶感觉到手被他蹭着,没有收手,任由他滚烫的脸颊贴着她的手降温。
她单手拿出电话叫了私人医生。
等联系好人后,白茶随手将手机随手放下,翻着床头柜里的温度计,全程她只用了一只手,任由另一只手被宿和风无意识的抓住降温。
找到了床头柜抽屉里的水银温度计,她坐在床边,略微掀开他的被子,宿和风是侧躺着的,他的上衣是宽松款的,白茶很轻易的褪去他一个肩头的衣服。
宿和风被自己养的并不精细,虽然遗传了母亲的冷白皮,但脸与肩膀比起来还是有些黑了。
他的肩膀常年不见光,呈现出纸般的白。
白茶轻抬他的手臂,将水银温度计夹在他腋下。
衣服滑了滑,白天打的一侧的环露了出来。
坐在床边摁住他胳膊不让他动以确保他夹紧体温计的白茶眼眸动了动,伸出一只手靠近。
那处还红肿着,白茶没动环的地方,只是用泛凉的指尖轻轻的触摸红肿处。
宿和风整个人都颤了下。
白茶觉得,其实吧,这段强制性的剧情咳咳,也不是不可以走的,她一向喜欢有挑战性的任务。
此刻好像前几天在脑海里同系统一起破口大骂世界意识神经病的人不是她一样。
等宿和风浑身疲乏的醒来,睁开眼看着亮堂宽敞的室内,他一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哪。
他睁眼看见床边的吊瓶,吊瓶连接处是他的手背,吊瓶里的液体已经输了一半了。
他慢吞吞的坐起身,思绪回笼,他开始想起这是什么地方。
门被人旋开,他抬眸就对上端着杯温水进来的白茶。
“醒了?喝杯温水。”
白茶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床边,将水递到他唇边。
很亲近自然的姿态,宿和风有些不适应,却还是低头顺着她的手喝了几口。
宿和风很渴很渴,水像是怎么都喝不够般,他喝的狼狈了些,喉咙滚动,大口的吞咽。
一杯水很快被他喝了个干净。
“还想喝吗?”
“不想。”
宿和风慢吞吞的摇头,其实是还有点想喝的,但他却不想说。
白茶将水杯放在一边,手去摸向他的额头。
宿和风面色蔫蔫的倚在床上,并不挣扎并不反抗。
她的手相比于他的额头温度还是很凉,白茶摸了摸,没摸出来。
她面色自然的将手放下,又从床头柜的抽屉处拿出水银温度计,“来来来,再测测体温。”
她温和的笑着,像是一个单纯照顾柔弱病人的好心人。
宿和风想接过她递来的温度计,却被她笑眯眯的躲开,“我来。”
宿和风身体一僵。
白茶却直接探身开始扒下他短袖,宽松的短袖被她轻易的扯掉露出一侧圆滑曲线的肩头和小片白皙的胸膛。
一侧环坠坠的摇晃,晃得在场两个人心里都不平静起来。
不同于宿和风睡着时身体的柔软放松,此刻他的身体紧绷的像一张拉满的弓。
白茶笑的温和,轻抬他一只手,“乖,张开手臂。”
宿和风黑沉的眸子与她温和又不容反抗的眸子对视半晌,顺从的稍张开手臂。
水银温度计被那只手放到腋下,她的手与冰凉的温度计温度几近相同,无意识触碰到宿和风皮肤时宿和风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胸肌此刻有点硬硬的。
白茶漫不经心的想,明明睡着时还是软软的。
“温度计夹紧。”
她善意的提醒,又伸手将他的衣服拉上,遮掩住露出来的旖旎风光。
宿和风垂下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瞳孔,他温吞的应声,“嗯。”
而白茶站起身拿走空的玻璃水杯起身离开。
宿和风看着窗帘走神,窗帘的颜色黑沉沉的,上面的花纹像是攀延其上的藤蔓枝叶。
然而,没过一会,门又被推开。
宿和风望去,容貌秾丽的女人又端着水杯过来。
她很自然的坐到床边,抬手就要喂他。
宿和风低头,顺着她端着的水杯喝水。
宿和风喝了一半就不想喝了,他偏了偏头想拒绝,杯子却追随而来不容抗拒的灌到他唇齿边。
他不吞咽温热的水就顺着他微扬起到脖颈曲线流进衣服里,他只得一直喝。
等他又喝完一大杯水白茶才收回手,手指曲起狭昵的擦过他苍白湿润的唇边的水珠。
“好乖。”
白茶称赞,如同初始驯服一只野狗时要不吝啬的称赞它一切顺从的动作。
称赞过后,白茶才又道,“我这人脾气不太好,掌控欲又强,你总归还要被我养三年,为了以后过的好点,以后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嗯?”
宿和风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原来她方才强迫她一直喝完那大杯水是因为方才她问起时,他说了句不想喝水,而她看出他在撒谎。
宿和风手指蜷缩了下,对上她依旧上扬含笑的狐狸眼,对她口中的脾气不好、掌控欲强有了实感。
他久久未回答,白茶直接伸出手捏他苍白的脸,泛凉的指尖扯起他脸上并不娇嫩的皮肤,宿和风下意识后仰。
她尾音上扬,又询问一声,“听到了吗,嗯?”
“听到了。”
地位处于劣势,宿和风自觉蛰伏顺从,乖顺的应声,像是个无害的已经被驯服的动物。
白茶满意的俯身在他泛白的唇上轻点一下。
脸上伪装乖顺的人手指攥紧了床单,手背青色筋脉浮现,他瞳孔骤然放大,下意识偏头,白茶温热柔软的唇从他的唇擦过,落在他唇角的那颗痣旁。
白茶轻笑,“风和啊,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把你买来是当个花瓶摆件的吧?”
她也并不生气,指尖暧昧的抚过他脸上的三颗痣,三颗痣,在他脸上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白茶的手顺着将三颗痣相连,轻挑的在他脸上不停画着三角形。
白茶的发丝遮住她侧边脸的轮廓,两人离的很近,宿和风偏着头,白茶的指尖抚过他修长的脖颈。
“小风和,我花了那么多钱当然是买你来解决我的需求的,我图你个干净,你图我的钱,很公平不是吗?”
她叫起他从前陪酒时说的假名,宿和风依旧能记起起这假名时心里的憧憬,他记得那时青涩的青年人心底说,愿接下来人生的天气都风和日丽。
他闭了闭眼,沉默的又将头偏过去,主动去凑上她的唇。
但他的唇却被白茶的手挡住,白茶眼睛泛着凉意,“哑巴吗?”
宿和风从前遭受别人谩骂、阴阳时只装个聋子哑巴,久而久之,他真的不怎么会说话。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同白茶唱反调。
他艰涩的吐出四字,“不是哑巴。”
白茶的手钳住他下巴,没用多大力气的掐他没多少肉的脸颊,他的嘴就像蚌壳一样张开,裸露殷红的软肉。
“嗯,确实有舌头也会说话。”
白茶一只手钳住他下巴令他张开蚌壳,倾身去勾他舌。
又恶劣的用牙齿咬狠了些。
闷哼被宿和风压在喉咙胸腔,他被迫仰起头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