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袁波起身准备离开。
出门之前。
袁波冷不防想起来什么,回过头:“师父,蔡书戎的事……”
袁正道不耐:“你有完没完?”
“问你胖叔去!”
袁波怒道:“你俩踢皮球啊?”
袁正道冷哼。
袁波恼怒,摔门就走!
但表面上暴躁,袁波心里门清。
今天自己过来一趟。
其实最大的问题,还是蔡书戎。
不知道师父是觉得不该说,还是不想说,亦或是干脆就不愿意说。
袁波都能理解!
蔡书戎的路数,一看就和自己师出同门。
远远精于自己。
也是……师父教出来的么?
揣着这些疑问,袁波一路回到北门街。
此刻,天色渐明。
烟杂店还开着,彻夜未息。
二胖站在门口抽烟,盯着将明未明的天发呆。
袁波走过去:“胖叔。”
二胖猛然一个激灵,我草了一声。
随后冲向对面的宠物店。
“老李开门,开门!”
“袁波精神受刺激了,管我叫叔了……”
“死胖子!”
袁波一把给二胖拎回来:“骂你你就好受了?”
二胖顿时一脸松快的表情:“舒服多了!”
“我就说嘛,这才像你!”
袁波黑着脸,扯着二胖进屋:“进来说。”
二胖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师父都和你说了你还这样对我、大不敬放在古代要送到执法堂抽什么的。
袁波脱鞋:“我今天先抽你。”
二胖赶紧窜到椅子上,老老实实坐着。
袁波这才重新穿上鞋。
坐在二胖对面,收敛神色。
正色道:“蔡书戎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胖反问道:“师父没告诉你?”
袁波嗯了一声。
二胖的头顿时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我不能说。”
“万一师父什么都没和你说,你诈我,咋办?”
袁波翻了个白眼:“你,大师兄,老李,二师兄,有问题?”
二胖又卧槽了一声:“你上一句说什么?”
“有问题?”
“上上句!”
袁波无奈重复道:“你,大师兄……”
二胖一拍大腿:“对,就是这句!把你字去了,再叫两声!”
袁波低头欲脱鞋。
二胖顿时老实了。
“说就说,说就说!”
“真是的,没听说过这样的……”
“废话少说。”袁波一个白眼翻起:“到底咋回事?”
二胖闻言,也不闹了。
反而一脸正色。
“看来纸扎门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
袁波神色认真,却提着一颗心,生怕下一秒二胖嘴里又跑什么火车。
二胖重重吐出一口气。
“师父他老人家,这辈子桃李满天下。”
“学徒多到数不过来,从师父这学了点皮毛便能在外安身立命。”
“还有我和老李,是师父的儿徒。”
“都是发过毒誓,要给他养老的。”
这些话,袁波已经听师父说过了。
追问道:“还有呢?”
二胖沉默了片刻。
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凝重和伤神。
随后抬起头,看向袁波。
“还有当年,我们的三师弟。”
“叛徒,蔡书戎。”
随着二胖的话音落下。
袁波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叛徒啊!
这二字,二胖说得出口,可师父说不出口!
当年蔡书戎,到底把师父伤得多深?他做了什么?
这样想着,袁波问出口。
二胖却摇了摇头。
“不知道。”
袁波要怒。
二胖赶紧解释道:“蔡书戎叛门,从古至今在哪都是忌讳!你今天就算怎么问,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李也不带知道的!”
这么解释,倒也说得通。
袁波勉强认可了二胖的说法,皱眉道:“那你知道多少,说说。”
二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红梅,敲出两根,自己一根袁波一根。
点燃,深吸一口。
二胖的神色,在烟雾中晦暗不轻。
“我只知道,蔡书戎不是一般的叛门。”
“像是老赵的徒弟,那个吴天鹏。”
“无非就是不仁不义,当年为了入门害死另一个学徒,后来又嫌老赵教的不够多,卷着老赵的一本医书跑了。”
“不过那本医书也就是个皮毛,当年的事,学徒并非真的死于他手,他最多算是帮凶。”
“所以老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怄气自己即将传真学的时候,吴天鹏没经过考验。”
“但也就算了。”
“这么多年过去,吴天鹏在外面似是而非地宣扬老赵是他师父,老赵都没说什么。”
“可蔡书戎……不一样。”
袁波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二胖苦笑。
“蔡书戎叛门那天,先去师父房里,想要师父的命。”
“这小子和我们不一样。”
“你也知道,纸扎一派,扎物、扎兽、扎神明。”
“按照常理来讲,这三篇并不相辅,互不干涉。”
“你看你扎物跟坨屎似的,神明不也使得溜溜的?”
袁波脸色一黑:“说他就说他,你捎带我干嘛?”
二胖嘿嘿一笑:“这不是警醒你还得练扎物吗?”
没提扎兽,袁波脸色缓和了一些。
二胖又继续道:“对了,还有你扎兽其实跟屎也差不多。”
袁波举烟灰缸:“别逼我扇你。”
二胖赶紧摆手:“怎么说着说着还急呢?”
“我也没说错啊,你记得上次你去救商会那个周振国哈?”
袁波白眼一翻:“当然记得,我扎兽不行咋了?至少够用啊!”
二胖嗤笑了一声:“你可得了吧,就你扎兽那两下子还敢请貔貅呢,扎吐血了都请不来!”
“有人帮你,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