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治丧,一共用了七天的时间。
后将太上皇的遗体,葬于献陵(京兆三原县东之十八里)。
这时候,群臣共同奏表,请求皇上能够依照太上皇的遗命。
诰视军国大事。
可是这时,李世民却是无比坚决的摇摇头。
告诉他们,朕或许是一位好的君主,却不是一位好儿子。
如今太上皇故去,朕必须引天下孝道,与皇后一起,到献陵为太上皇守孝。
同时下诏,命太子于东宫之中平决庶政。
此命令一下,群臣也是毫无办法。
这圣上身为人子,为太上皇守孝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虽然有太上皇的遗命在先。
但这种事情,是绝对无法再去劝谏的。
在临去献陵之前,李世民,尤其是长孙皇后。
对太子李承乾嘱咐了很多。
李承乾自然是一一应下。
神情上肃穆与哀伤。
可是内心里,却是有着隐隐有着一股兴奋。
这种感觉,与当初突厥大军兵临长安,自己被偷偷送去洛阳时,是何等的相似。
等到长孙皇后临行前,一直在她身边服侍的老太监徐德,自然也是要跟随而去的。
可是长孙皇后犹豫了再三,还是将他留在的宫中。
并且叮嘱他,李秋身为朝中宰相,少不了要与代理朝政的太子接触。
李秋这个孩子行事,向来直率。
一旦认为是对的,就我行我素。
而太子,也是刚刚处理朝政,气血方刚。
怕是难以纳谏。
你留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
千万不要在这段时间里,让李秋和太子,东宫和芙蓉园,有什么摩擦和冲突。
若是一旦有什么不好的苗头,你也能及时的派人前去献陵禀报。
听到此,太监徐德也是无比认真的点头。
告诉娘娘小心,自己在宫中这边,一定会尽心竭力。
看护好李秋殿下和芙蓉园的。
能有徐德在此,长孙皇后这才算是放下些心来。
太子得以代理朝政,而且将是非常长的一段时间。
汉王李元昌等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他们东宫派系之人,终于是看到了一缕明亮的曙光。
一直沉闷许久的心,也终于轻松了好多。
他们之前付出了那么多,所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现如今,太上皇故去,太子主持朝政。
这已经是走上了坦途。
将来若是陛下百年之后,太子定然会继承大统。
到时候,也就到了他们这些人论功行赏,收获回报之时。
在从宫中,受完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好一番嘱咐之后。
李承乾也是颇为疲惫的返回到了东宫之中。
这时,一身华服,甚为优美的称心,深情款款的走上前来。
悉心的替李承乾更换掉外衣。
“殿下。”
“近段时间来,为太上皇治丧,您身为这大唐的太子。”
“太上皇的皇长孙,一定是累坏了吧?”
听到此,李承乾的眼神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怒气。
“哼,这太上皇,死了也罢。”
“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
“以前每年去大安宫为他拜寿之时,他就总是找我的小脚。”
“连主桌都没有我的份。”
“没想到,他在临死之前,竟然又狠狠的戏耍了我等一番。”
“称心你是没看到当时的场景。”
“眼看着太上皇即将不行了,他却将我和魏王等人全都给赶了出来。”
“反倒是让那个商贾李秋,独自进去陪完他最后一口气。”
“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那李秋,再有功绩,也不过是一个外臣。”
“而我,却是这大唐的太子,未来的储君!”
“从始至终,他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过。”
“到底我是他的亲孙子,还是那李秋是?!”
听着李承乾的话,称心的眸子之中,也是闪过了一丝阴冷之意。
随之暗含深意,冷冷的说道:“或许,殿下是太上皇的亲孙子。”
“而那李秋也是他的亲孙子呢?”
一听到称心之话,正在换衣服的李承乾猛的转过身来。
而后是一脸的匪夷所思和莫名其妙的神色。
“称心,你刚才说什么?”
这时候,称心面对着李承乾的目光,露出一丝微笑。
随之缓缓的说道:“称心刚才说的是,或许那李秋,其实也是太上皇的亲孙子。”
“是殿下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也说不定。”
听到此,李承乾苦笑着摇摇头。
“你是不是在这宫中久了,过于烦闷了?”
“除了这魏王,晋王,本王又哪里还有什么亲兄弟?”
“再者说,就那长安城东市起家的小小商贾。”
“他也配?”
“像这种涉及皇家之事,以后你可再不许胡闹了。”
“若是被人听了去,怕是惹出一番不必要的麻烦来。”
在李承乾说着这些之时,称心的眼神中,却依然是充满了认真和严肃。
毫不戏谑和开玩笑之意。
他的这种仿若遇到了天敌一样紧张,认真的样子,李承乾都是从未见过。
随之,并不愚钝的李承乾,仿佛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称心,你这是怎么了?”
“你该不会是告诉我说,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李秋是我的亲兄弟,都是认真的?”
此时此刻,在李承乾渐渐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中。
称心再一次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在之前殿下您说起过关于李秋的不对劲。”
“尤其是娘娘和太上皇对李秋无比之好时,称心就在这件事情上格外的留了意。”
“终于,在半年之前,功夫不负有心人。”
“称心终于找到了一位当年跟随在陛下和娘娘家中的老仆人。”
“并且从他的口中,也听闻了一段密事。”
“其实在殿下您之前,娘娘和陛下还有一个男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