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文学 > 其他小说 > 主母为妾?你癫了,还是她疯了 > 第45章 本王不喜欢这个颜色
  有两边都不站的人出来打圆场:“对对,今日是诗会,咱们还是要以对诗为主。”
这么一张罗,大部分人都到了窗边,就连柳华也拉着季寒一起过去了。
楚扶欢还在原处坐着,白苏气鼓鼓地说:“从前来这诗会可没人敢给姑娘脸色看。”
楚扶欢眨眨眼,“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们不能总靠以前活着。其实他们说得也没错,以前我靠的确实是礼国公府之势。但现在开始靠自己也不晚,糊涂了十几年,总归是需要一个契机让自己清醒的。我得感谢柳华,也得感谢季寒。”
她端起茶盏,正好季寒回头往她这边看过来。
她勾唇一笑,茶盏往前举了举,竟像是隔空敬了季寒。
季寒不明白她这是在干什么,甚至看不出来她面上那表情是怒还是笑。
等他想要深究时,却发现楚扶欢已经不再看他,面上那种难以琢磨的表情也消失不见。
换上的,又是一片令他十分陌生的冷漠。
有人来拉宁子安去对诗了,宁子安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楚扶欢却起身,客客气气地跟他说不必照顾我,表哥自去忙自己的事。今日本就不是表哥带我来的,我自己可以。
关系撇得清楚明白。
这话说得声音不小,许多人都听见了,宋听肆也听见了。
宋听肆表示很满意。
但是今日也有让他不满意之处,比如说季寒。
一个男人,小肚鸡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自己的前妻,简直不是个男人。
他觉得季寒碍他的眼了。
于是冲着夙阳招招手,耳语了几句。
然后就见夙阳朝着季寒走了过去,往季寒身边一站,大声道:“季将军。”
这一嗓子把季寒给吓一跳,其他人也愣住,好奇地看向夙阳。
紧接着就听夙阳说:“不知季将军来时有没有多带套衣服,劳烦季将军换一下吧!”
“嗯?”季寒没明白,“你说什么?”
“我说,请季将军换身衣裳!”
“为,为何?”
周围的人也是不解,纷纷问道:“为什么要让季将军换衣裳?”
夙阳扫了他们一眼,“因为五殿下不喜欢这个颜色,所以请季将军换掉!”
季寒好生震惊!
这叫什么理由?
这真的不是在说笑话吗?
明显不是!
夙阳一本正经,“季将军换是不换?给个话,我还得去回五殿下呢!可不能让殿下久等了。”
季寒头皮都发麻,战战兢兢地往宋听肆那里看上一眼,随即立即将目光又收了回来。
“我这就去换。”人转身就走。
柳华蹙眉,其他人也蹙眉。
人人都觉得这个理由荒唐得很,但荒唐的话出自五皇子,又似乎合理得很。
指望皇后嫡子跟他们讲道理?
开什么玩笑。
五皇子从小就不是那讲理的人。
除非……
有人看了楚扶欢一眼,心说除非是从前的礼国公府嫡女,才有那个魄力挥着鞭子让五皇子讲理。
可那也只能是从前的事了,现如今的楚扶欢,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气氛一下子压抑下来,谁也没想到对诗对得好好的,五皇子突然整了这么一出。
看样子,五皇子今日这脾气是冲着季将军的。
两人有什么过节吗?
有人小声说:“不应该啊!五殿下不是应该感谢季寒吗?毕竟季寒甩了楚扶欢,也算是替五殿下出了口恶气。这怎么还……”
后面的话就不敢再说了。
柳华眯了眯眼,朝着宋听肆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微微福身,叫了声:“五哥。”
宋听肆提醒她:“应该叫堂兄。”
柳华却说:“可是小时候一直都是小五哥的。”
宋听肆再次提醒:“小时候本王就纠正过你多次。念你当时年幼,记不住我也不与你计划。但如今你已经二十岁了,再记不住那就是脑子有问题。柳华,你脑子有问题吗?”
柳华恨得咬牙,但也只能忍着怒意重新称呼:“堂兄。”
“嗯。”宋听肆点了点头,“这样就清楚明白了。”
柳华深吸了一口气,松气时,眼中蓄了一层薄雾。
“我在西凉时,听闻堂兄却了东关。当时我就在想,如果堂兄能来西关多好。或许我就能早点从西凉回来,不至于在那边受尽苦楚。”
她擦了一下眼角,“堂兄这些年在东关也受苦了。”
宋听肆沉默了一会儿,回了一声:“嗯。”
柳华不知道这声“嗯”是什么意思,想再说点什么,又觉得跟这种人说话也说不明白什么。
他可能从头到尾都只会用一句“嗯”来应付自己,而自己对他,别无他法。
罢了,她甩袖离开,又回到了先前的座位上。
宋听肆的注意力一刻都未在柳华身上停留,她一走开,他就朝楚扶欢看了去。
却见楚扶欢这会儿正在看另外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先前在一楼与楚扶欢起争执的小婉姑娘,还有一个是名十八九岁的公子。他看着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楚扶欢看得饶有兴致,小婉姑娘站在那位灰衣公子面前,两只手在身前交错,不停地拧着帕子,似乎在跟那位公子解释着什么。
可那位公子完全不为所动,沉着脸看向窗外,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
小婉姑娘气得把帕子都给拧碎了,见实在是挽不回那位公子,最后破罐子破摔,狠狠地向楚扶欢瞪了过来!
这时,季寒也换完衣裳回来了。
京中的讲究人,出门都会多备一套衣裳。
季寒是武将,本不在意这些小节,但老夫人却一再提醒他带着。
原以为是多此一举之事,没想到竟真的用上了。
他回柳华身边,经过那小婉姑娘时,见她死死瞪着楚扶欢,还愣了一下。
不知这二人的仇恨是从何而来。
小婉姑娘很快就给了他答案,只听她扬起身,对在场众人说:“我们继续对诗吧!我来提一首诗,关于营中的,诸位一起听听。”
她清咳两声清了清嗓,将诗句道来——
“军中红帐苦妓身,辱没芳华泪满巾。无奈命运如飘絮,悲歌一曲断肠人。”
这诗句一出,众人皆惊,谁都想不到好好的风月无边,为何这小婉姑娘竟做出这样的诗句来?
什么红帐,什么妓身,这是这种场合应该说的话吗?
这时,就听那小婉姑娘突然笑出了声,然后抬手往楚扶欢那里一指,大声问道:“你们可知,前些日子楚扶欢去了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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